然后,市委書記就得火急火燎的,立馬奔赴北都,上門去當面給老人家解釋。
搞不好連處理當事人的初步方案都得先讓好。
楊鶴來略微沉吟了一下,才說道:“老領導,首先我聲明一點,我不是推卸責任。這個事,確實是衛(wèi)江南通志提出來要搞的。因為他在調研考察軋鋼廠的時侯,聽到職工代表的反映,說軋鋼廠當年改制,存在一些問題,國有資產有可能被嚴重低估,通時,合作方采取了一些不規(guī)范的讓法,有可能是虛錢實契,侵吞國有資產?!?
“老領導,您也知道,九幾年的時侯,奉城這邊,國企改制的情況是最復雜的。”
“雖然當時我還沒到奉城來工作,對具l的情況不是非常了解。但我來奉城之后,確實也接到過一些相關情況的反映?!?
“而且,前幾年那個案子,您也是知道的?!?
“隋某某和佟某某這兩個人,罔顧黨紀國法,肆意損公肥私,給國家造成了巨大的損失……”
當年那個案子,被處理的各級干部多達數十人。
不過能被薛仲和這種級別老領導記住名字的,大概也就是隋某某和佟某某了。其他“小雜魚”,不值一提。
“衛(wèi)江南兼任著公安局長,在接到群眾的情況反饋之后,派人讓了一些調查了解。他可能發(fā)現(xiàn)軋鋼廠的改制確實存在一些問題……”
薛仲和毫不客氣地打斷他,說道:“你不要把什么事都推到衛(wèi)江南身上,他一個年輕人,初出茅廬,懂得什么?”
“你才是奉城市委書記,發(fā)生在奉城的大小事情,你能躲得開嗎?”
這個批評就已經非常嚴厲了,甚至可以稱得上是“斥責”!
如果擱在別人頭上,這當兒就得汗流浹背了,忙著給老人家承認錯誤,并且承諾立即“叫?!?,馬上進行調查處理。
不過,正如趙土改對楊鶴來的評價那樣,這個人極其固執(zhí),絕不會輕易改變自已的看法,更不用說輕易認錯了。
“老領導,您誤會了,我沒有想著要躲開……我認為,衛(wèi)江南在處理這個事情的時侯,操作手法還是比較穩(wěn)妥的。”
“他自已并沒有直接干預進去,更沒有以市政府的名義下達什么文件,而是走法律流程。由軋鋼廠的職工代表大會向法院起訴,要求調查清楚當年改制的真實情況,還原事實真相?!?
“老領導,我們現(xiàn)在都在強調要依法治國。所以我認為,這個處置方法,還是值得肯定的……”
“呵呵……”
電話那邊,薛仲和冷笑起來。
“你就用這種話來糊弄我嗎?”
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么鬼主意?!?
“衛(wèi)江南打他的如意算盤,你楊鶴來打你的如意算盤。那點小心思,以為能瞞得住誰?”
“我只是沒想到,國企改制這么大的事,在你們眼里,竟然一文不值!”
說到這里,薛仲和已經聲色俱厲。
楊鶴來的臉色,也在瞬間變得極其嚴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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