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傅軍同意將衛(wèi)江南調往大義的真實意圖,迄今為止,只對他杜唯一說過。
杜唯一可再沒有向其他人透露半點。
而遠在大義的衛(wèi)江南,居然能精準地猜透柳傅軍的心思,真不令人驚嘆?
甚至到目前為止,衛(wèi)江南都沒有真正被柳傅軍召見過。
衛(wèi)江南欠了欠身子,微笑說道:“傅軍書記謬贊了,我主要也是為了更好地開展工作。
石城是傅軍書記的原籍所在地,傅軍書記肯定也是希望看到石城的各項工作都能搞好,蒸蒸日上嘛。
”
“當然當然,每個人都有鄉(xiāng)土情結。
”
杜唯一連連點頭。
“這次,供銷總社紀檢組的同志,在我們省供銷系統(tǒng),查出了一些問題,傅軍書記對此表示非常關注啊。
”
隨即,杜唯一開始切入正題,不動聲色地說道。
衛(wèi)江南笑了笑,說道:“唯一市長,這個情況我也有所了解。
我在北都有個朋友,很湊巧,剛好和供銷總社那邊比較熟,她上次給我打電話的時候,也隨口提了一句。
說唐海明副組長他們這次下來,主要還是針對李友誼的問題。
這些年,關于李友誼的舉報比較多,總社那邊,也不得不重視起來了。
”
“應該的應該的……”
杜唯一連連點頭,暗暗舒了口氣,望向衛(wèi)江南的眼神,更加柔和。
衛(wèi)江南等于明白無誤地向他表了態(tài):這次是有限度的,不會無限擴大打擊范圍。
至于衛(wèi)江南用什么方法去影響供銷總社以及唐海明本人的態(tài)度,那就不用杜唯一操心了。
衛(wèi)江南敢這么說,一定是有把握的。
或者說得更首白點,衛(wèi)江南敢把唐黑面請下來,他應該早就考慮過善后的問題。
真要是“管殺不管埋”,如此魯莽之輩,他衛(wèi)江南恐怕早就被干翻了,焉能年紀輕輕就當上一縣之長?
“傅軍書記的意見也是這樣,懲前毖后,治病救人。
”
好吧,這就是柳傅軍的態(tài)度。
有限度地處理一些人,割掉那些己經爛透了的毒瘤,將大事故消滅在萌芽狀態(tài)。
至于核心利益那一塊,不能動。
“傅軍書記高瞻遠矚,我完全贊同他老人家的處理意見!”
衛(wèi)江南再次明白表態(tài)。
“哈哈,這個當然了,在他老人家面前,我們都是小學生,呵呵……”
杜唯一神態(tài)開始放松,辭也更加的親切。
“江南,今天就是閑聊啊,說到哪是哪……你來石城也快一年了,對吳東杰同志和陳遠紅同志,你的評價是怎么樣的?”
衛(wèi)江南微微一笑。
他知道,自己的表態(tài),己經讓杜唯一十分滿意,應該就是柳傅軍所需要的那個態(tài)度了。
而現在,則是最后一道“考驗”。
柳傅軍想知道,他的政治悟性,是不是真的達到了自己認為的那個高度。
“唯一市長,我和遠紅市長接觸不多,不好置評。
至于東杰書記,我個人是很欽佩的,工作能力很強,政治智慧也很高,是我學習的榜樣!”
杜唯一呵呵地笑起來,又遞給他一支煙,神態(tài)己經完全放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