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他堅持要“干掉”侯喜成,為的是什么?
難道他還能再安排一個自己的親信來接替侯喜成的位置?
就算他能辦成這件事,也沒什么意義。
他的根基不在石城,在久安。
他在體制內崛起,才多久?
滿打滿算也就不到三年。
能有幾個所謂的親信?
真要提拔自己人,在久安辦了不香嗎?
現(xiàn)在的久安市委書記,可是高妍。
何必舍近求遠?
安排一個親信來當石橋公安分局的局長,對他衛(wèi)江南能有什么好處?
所以建華書記現(xiàn)在滿腦子都是漿糊,不過還是實話實說,將衛(wèi)江南的意思向熊定文做了匯報。
“什么意思?”
果然,熊定文也是一臉懵圈。
“不知道……”
楊建華攤開雙手,滿臉無奈。
“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!”
熊定文冷哼一聲,說道:“不管他想干什么,都得講規(guī)矩!”
你一個大義縣長,口口聲聲要撤掉另一位正處級干部,搞什么名堂。
楊建華這次卻沒有附和,想了想,有些遲疑地說道:“書記,我覺得有些不對頭。
照理,衛(wèi)江南不是那種莫名其妙橫沖首撞的人,他嘴里說是對侯喜成不滿,但我總認為,肯定還有其他更深的意思。
”
“給我的感覺,他這次是想把事情搞大……”
“為什么?”
熊定文再次反問道。
這也是熊定文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。
現(xiàn)在,沒人針對衛(wèi)江南啊?
哦,熊立輝指使侯喜成抓了林安東父子不算,在熊定文看來,這根本就是小事一樁,并且熊立輝和侯喜成己經認慫服軟,面子給得十足。
衛(wèi)江南卻依舊揪住不放,于情于理,都不大對頭。
“難道是秦……”
楊建華壓低聲音,說了半句。
熊定文臉色微微一變,瞪了他一眼,隨即輕輕搖頭,說道:“不可能……他現(xiàn)在,宜靜不宜動。
”
眼見得到了接任書記的關鍵時刻,秦正安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主動挑起“戰(zhàn)端”,因為完全沒好處。
贏了,也不過就是接書記,萬一事情鬧大,不可收拾,說不定反倒會出現(xiàn)變數。
楊建華苦笑道:“那我是真的想不明白了……要不,就照他的意思,給侯喜成挪個位置,看他還有什么要求。
”
熊定文冷哼一聲,條件反射式的想要訓斥他,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,雙眉緊蹙,沉吟片刻后,才極不情愿地點了點頭。
“也可以。
”
“倒要看看,他到底想干什么。
”
至于侯喜成剛剛還在他這里得到了某種“承諾”,完全不在定文書記的考慮范圍之內。
我能把你提起來,自然也能把你換下去。
棋子罷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