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確實是他說的,可是他以前說的呀,近段時間可沒說過。
“我不是跟你說了,等我從省里回來再說嗎?你這時候搞什么名堂?那個姓衛(wèi)的,不好對付!”
稍頃,南愛華又怒氣沖沖地吼道。
“哼,等你從省里回來,我們的生意都快被人家搶完了!”
南愛軍也是個不服氣的,當即大聲懟了回去。
“我不是在電話里跟你說過,姓衛(wèi)的新發(fā)了個文件,讓我們必須降價,必須和楊湖那邊一個價格。
就算是野生魚,加價也不能超過百分之十。
那還玩?zhèn)€屁??!”
這些年,為了維持住他們大坪漁業(yè)的“專賣地位”,南氏兄弟也是下了血本的,光是送出去的白金卡就是幾十張,每年要為這些卡免單上百萬。
逢年過節(jié),那幾個重要人物那里,好處更是不能少。
現(xiàn)在縣里不允許他們加價,每年就是上千萬的純利潤不見了。
“姓衛(wèi)的那個王八蛋,就是朝著我們心窩子里捅刀子!”
“還有謝淮安那些混賬東西,這幾天都是開著大卡車去楊湖買魚,一買就是幾千斤上萬斤,水產(chǎn)市場那邊的魚,完全都賣不動了。
”
“照這樣子下去,我們過年只能喝西北風。
”
“再說了,你說那個姓衛(wèi)的不好對付,我看他也就那點本事。
你是不知道,在楊湖那邊,他牛逼轟轟地給陳桂榮下命令,讓老陳馬上把我們抓起來,你猜老陳怎么回他的?”
“老陳讓他哪里涼快哪里呆著去,鳥都不鳥他!”
“哈哈哈,笑死我了。
”
“他真以為他是什么縣長呢?”
“在大義,吳東杰不表態(tài),他說的話,跟放屁一樣,誰會聽他的?”
聽了南愛軍這“理首氣壯”的一番話,南愛華的怒火也稍微平息了些許,不過還是冷哼道:“那你知不知道,他這次搞了個《法制日報》的記者來暗訪,你們在楊湖打人,人家都拍下來了,姓衛(wèi)的跑到市里告狀去了!”
“那又怎么樣?”
南愛軍一臉的無所謂。
“還不是卵事沒得?”
“你不也說過,市里老熊看他不順眼呢,就想著教訓他。
這不,他去市里告狀都己經(jīng)好幾個小時了,也沒見有什么動靜!”
“就剛才,陳桂榮還給我打電話呢……”
“陳桂榮說什么?”
南愛華急忙問道。
“陳桂榮說,讓我們過年前小心點,不要再搞事了。
”
“就這?沒別的了?”
南愛軍嘿嘿一笑,很洋氣地聳了聳肩膀,不屑地說道:“還能有什么呀?”
“都說了他姓衛(wèi)的一個外地佬,在我們大義根本就寸步難行。
”
“誰會聽他的?”
“《法制日報》的記者?”
“《法制日報》的記者算個屁啊!”
“大義,還得是吳東杰說了算。
石城,是熊定文說了算!”
“他姓衛(wèi)的能咬我掉我的蛋嗎?”
南愛軍得意洋洋地說道。
南愛華輕輕舒了口氣。
看來情況還好,不算太惡劣。
只要陳桂榮親自打過電話來,問題就不算太嚴重……
就在這個時候,剛關上的總經(jīng)理室房門又被人一把推開了,南招財連滾帶爬地闖了進來,滿臉惶急地大叫。
“華哥,軍哥,不好了,警察來了……好多,好多警察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