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其聞也是同樣的想法。
這事吧,就必須速戰(zhàn)速決,每多耽擱一分鐘,都有可能出現(xiàn)變數(shù)。
只有把底片和照片都拿到手里,才能掌握絕對的主動權(quán)。
至于肖洪全那張嘴以后會不會亂講話,倒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之內(nèi)。
沒了照片這樣的“硬證據(jù)”,光憑兩片嘴皮子,可撬不動市委書記那樣的大人物。
何況岳青歌還有北都背景,更不是空口白牙可以干得動的。
再說,這小子現(xiàn)如今在公安機關(guān)手里攥著呢,要怎么處理他,還得等岳青歌的吩咐。
總之肯定不會讓他太過輕松就是了。
周其聞隨即電話召集部屬。
首到這時候,石玉湘才終于騰出時間來,狠狠拍了衛(wèi)江南幾下。
“哎呀,江南,這次真的多虧了你啊,要不然,這事我是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……”
石玉湘一邊給衛(wèi)江南遞煙,一邊感嘆地說道。
這話有一半是奉承,也有一半是有感而發(fā)。
要說石玉湘完全沒辦法處置這個事情,那也不對。
能當?shù)娇h委書記的人,就不可能有一個草包。
但從衛(wèi)江南這樣的角度來解決問題,石玉湘還真就想不到。
也做不到。
而且,絕對不可能解決得這么快。
說不定還得讓周其聞那邊上點手段。
那樣一來,就落了下乘。
肖洪全口服心不服,或許還會出什么幺蛾子。
而現(xiàn)在,肖洪全是肝膽俱裂,被收拾得服服帖帖,估摸著他以后也沒那個膽子和心氣勁兒再鬧。
衛(wèi)江南笑著擺擺手,說道:“玉湘書記,你信得過我才叫我過來,一家人不說兩家話。
”
石玉湘先是微微一愣,隨即伸手和衛(wèi)江南相握,重重地搖晃了幾下。
從這一刻開始,石玉湘事實上己經(jīng)沒有了選擇。
他只能是“高系”,不能再有別的想法。
除非他做好了徹底惹怒衛(wèi)江南的心理準備。
港真,衛(wèi)江南這種人,在有選擇的前提下,誰愿意和他“做敵人”?況且,向市長靠攏,也不算很差的選擇呀。
而且是那么年輕的女市長,未來前程不可限量。
大約半個小時后,三臺小車駛出高山縣城,首奔雁山而去。
兩臺警車一前一后警戒。
中間的縣委一號車里,坐著石玉湘,衛(wèi)江南和周其聞。
車隊行駛速度很快,大晚上的,國道線上車輛也不多。
大約十二點左右,小車隊駛進了雁山縣城,首奔“梅園小區(qū)”。
肖文山老早就買了商品住宅,而且是雁山最高檔的小區(qū)。
電梯房。
如同衛(wèi)江南所料,肖文山兩口子和孫女兒早就睡下,被半夜吵醒,老頭兒氣性很大。
尤其是打開房門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兒子被幾個警察押著,還戴著手銬,更是臉色鐵青。
不過在見到石玉湘之后,怒氣勃發(fā)的老頭兒只能強行將沖到嘴邊的那口惡氣咽了回去。
到底也是老資格的縣級干部,見到這個架勢,立馬便意識到事情很大。
而且因為他兒子突然被抓,他昨天才和石玉湘通過電話,向他求情來著。
現(xiàn)在石玉湘親自登門,自然也不敢立馬翻臉。
話雖如此,老頭兒臉色也還是很不好看。
“玉湘書記,這,這到底是什么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