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簫定定地看了陸九卿一會兒,然后緩緩地收回腳,似踩到了什么臟東西似的,慢條斯理地在唐修宴的衣服上將鞋底蹭干凈。
“累了?”
陸九卿點了點頭。
墨簫看向還跪在地上的唐修宴,淡淡地說:“戶部的事,回去等著?!?
唐修宴連忙謝恩,然后一刻也不敢停留,連滾帶爬地跑了。
墨簫見他那個樣子,心中都是氣,轉頭就沖陸九卿吼道:“你心心念念的就是這么個玩意兒!”
從頭到尾,看都沒看陸九卿一眼。
是個人都能看出唐修宴心中沒有陸九卿,就只有她傻乎乎的沉淪。
“當初不讓你嫁,你非不聽,非要嫁,現(xiàn)在如何?騎虎難下!”
墨簫是真的氣得不輕。
偏偏陸九卿還護著那混賬玩意兒,不讓他殺。
陸九卿神色平靜:“在當時的情況下,嫁給他已經是最好的選擇?!?
墨簫:“你說什么?”
“我是庶女,不受寵的那種。若不嫁給唐修宴這個狀元郎,以后可能被隨便指怕一個不知根底的人嫁了。”陸九卿淡淡地說。
墨簫:“我不是告訴過你,一切有我嗎?”
“殿下只說一切有你,卻從未說過要娶我?!标懢徘涞男α艘宦暎聪蚰?,“在那個時候,只有唐修宴娶我是實打實的?!?
墨簫抬手揉了揉眉心,語氣疲憊:“我讓你等我?!?
陸九卿:“等到什么時候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