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政沒好氣地低聲問道:“你在這里等李書記干啥?”
“我惹李書記生氣了,我要向李書記當(dāng)面認(rèn)錯。”
“李書記這是剛從省城回來,他非常累。天都這么晚了,你別在這里了,有啥事明天說,你快走吧?!?
“我都在這里等了一天了,好不容易把李書記等回來了,怎么著我也得和李書記認(rèn)個錯,不然,我回去也睡不著?!?
“耿林,你就是太自私了,遇到事總是考慮自己不考慮別人。你擔(dān)心你回去睡不著,那你怎么不考慮一下李書記呢?李書記累的都在車上睡著了,你還好意思打擾他?”
田政一氣之下,索性直呼耿林的名字,也不像以前那樣尊稱他為耿董了。
耿林被田政這一通埋汰,也有些不好意思了,只好道:“既然這樣,那我就先回去吧?!?
說完,耿林掉頭就走,但他瞬間就愣在了那里。
只見車門打開,李初年就站在了車前,就像一座鐵塔一樣,滿臉陰沉地看著耿林。
耿林急忙快步走上前來,點(diǎn)頭哈腰地道:“李書記,你回來了。我在這里等了你一天了。李書記,我------”
但李初年阻止了他繼續(xù)往下說,冷冷地道:“耿林,我不想聽你的任何解釋。你自己做的事就要負(fù)責(zé)到底。我說過,已經(jīng)撤銷了你在盆景公司的股份,你也不適合再擔(dān)任董事長的職務(wù)?!?
“李書記,請你再給我最后一次機(jī)會吧,我求你了!”說著,咕咚一聲,耿林竟然跪倒在地。
李初年的怒火瞬間就上來了,他隨即朝后退了一大步,厲聲道:“起來,你真沒有骨氣。有多遠(yuǎn)滾多遠(yuǎn),我受不起?!?
說完,李初年大步朝住處走去。
田政也很是生氣地道:“耿林,你這是干啥?起來,哪有你這樣的?”
眼看著李初年就要進(jìn)門了,耿林一下子爬了起來,快速地追上去,伸手拉住了李初年。
李初年猛地一甩,將耿林甩了個趔趄。
“李書記,我知道我錯了,請你再給我最后一次機(jī)會吧!”耿林竟然哭了起來。
李初年轉(zhuǎn)過身怒目看著他,厲聲道:“耿林,你還好意思來求我原諒你,你有這個資格嗎?”
“李書記,我不是個人,我是個混蛋,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,我真的知道錯了------”
耿林為了讓李初年原諒他,竟然都下跪了??梢娝莻€為了達(dá)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。李初年現(xiàn)在對耿林厭惡到了極點(diǎn),壓根就不想看到他。
“耿林,你要想讓我原諒你,那你就用實(shí)際行動來證明自己吧,別在這里和我耍嘴皮子,我沒空聽你胡扯?!?
聽李書記這么說,耿林猶如獲得特赦,整個人也頓時來了精神,忙道:“李書記,明天一早我就帶人出去采購。我向你保證,在最短的時間內(nèi),將公司所需的半成品全部采購?fù)戤叀!?
“最短的時間?到底是多短?”
“一個月。”
李初年斷然喝道:“不行,我最多給你一個星期?!?
“是,保證完成任務(wù)!”耿林說這話的時候,聲音特別大。更是雙腳立正,沖李初年敬了個軍禮。
李初年轉(zhuǎn)身進(jìn)門,咣當(dāng)一聲將門關(guān)上。
耿林抬手擦了一把臉上的冷汗,如釋重負(fù)地松了一口氣,還恬不知恥地沖田政笑了笑。
田政對他仍是沒有好臉子,道:“你還站在這里干啥?快回去吧?!?
耿林沖田政又是點(diǎn)頭哈腰地笑了笑,隨后又沖鄒凱點(diǎn)頭哈腰地笑了笑,這才轉(zhuǎn)身離去。
鄒凱低聲道:“李書記怎么還給他機(jī)會?像他這樣的人,就該一棍子徹底打倒?!?
田政道:“李書記能給他機(jī)會,說明李書記自有他的道理。別亂說話,咱們也該回去了?!?
李初年這次能再次給耿林機(jī)會,不是因?yàn)楣⒘窒鹿蛄?,而是李初年不想再聽耿林墨跡,因?yàn)樗裉鞂?shí)在是太累了。
如果不給耿林機(jī)會,就憑耿林的脾氣性格,他還會墨跡個沒完。
同時李初年還有更重要的考慮,這次能接到歐盟巴里特的十萬株訂單,也是因?yàn)楣⒘值木壒省?
在訂單還沒有交單之前,就把耿林一腳踢開。這會引起巴里特的誤解,也會造成不好的國際影響。
因此,李初年才不得不這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