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蔣震事已談定,便去了巨野集團總部。
當(dāng)前,公安局、紀(jì)委監(jiān)察、審計局、財政局、工商局等多方人員都在這里忙活。
因為多名高官被抓,同時牽扯出了大量的官商勾結(jié)腐敗行為,此刻的巨野集團已經(jīng)陷入了破產(chǎn)重組的邊緣。
當(dāng)然,這種所謂的“破產(chǎn)”,只是數(shù)字上的一種破產(chǎn),巨野的實力擺在那里,那么多的礦產(chǎn)開采能力,倘若低價處理,并不會破產(chǎn)。
可是,現(xiàn)實就在于,在現(xiàn)有體制內(nèi)讓你破產(chǎn)的時候,你就要主動申請破產(chǎn)。
當(dāng)然,蔣震不會同意破產(chǎn),只會同意低價整合。
這是對他們曾經(jīng)挖礦貪腐的懲罰,也是未來造福云亭人民的基礎(chǔ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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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午快下班的時候,劉晴從漢東省趕了回來,對蔣震說募集資金十九億之多。
蔣震那刻,當(dāng)真對劉晴刮目相看。
“這筆資金先不要動?!笔Y震說。
“為什么?。俊眲⑶绮唤?。
“我后面還有動作,這些錢有更重要的用途。還有你的新橋集團,這段時間暫時不要讓他們接新的工程,下一步云亭需要集中力量搞房地產(chǎn),到時候這里有你賺的。”
“嗯,聽你安排?!眲⑶缯f:“那我先回城投那邊讓財務(wù)聯(lián)系他們打款,趁熱打鐵,省的他們再反悔。”
“去吧……”
蔣震剛說完,手機就響了。
他以為是徐老打電話來詢問徐晨升的事兒,結(jié)果發(fā)現(xiàn)竟然是李靈芝的電話。
“喂,嫂子?!笔Y震接起電話。
“你在哪兒?”
“我在巨野集團這邊,怎么了?”
“哦……”李靈芝的聲音異常溫柔,低聲問:“晨升…徐晨升在你那嗎?他電話打不通了?!?
“他去旅游了。你……”蔣震剛想問李靈芝為什么沒和徐晨升一起去旅游,可是,感覺徐晨升應(yīng)該是刻意為之,便趕忙住嘴。
“他和誰去旅游了?”李靈芝問。
“我不清楚,應(yīng)該是自己吧?我問他需不需要安排人陪著,他說不用。不過,你放心,他七天后就回來?!?
“七天?”
“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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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晨升那刻已經(jīng)出發(fā)了。
他很想很想帶著李靈芝一起出來旅游,昨夜跟李靈芝在一起吃飯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快控制不住內(nèi)心躁動的情感了。那是他曾經(jīng)最愛的人,更是自己辜負了的人。倘若帶著李靈芝出來,他們肯定會瘋狂七天七夜,這是他用腳拇指都能想到的結(jié)果。
可是,不能……
想到自己的妻子和兩個孩子,他便選擇了離開。
因為,他知道,哪怕不帶著李靈芝出來旅游,單單是在賓館里等待肖波出來的這段時間,他都不一定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。
他深知那種情感的誘惑力之強大,能強大到讓一個人違背道德。
所以,他選擇了離開。
錯了就是錯了,錯了就該認錯……
如果繼續(xù)停留在賓館,如果讓情感占領(lǐng)了高低,如果真的發(fā)生了不該發(fā)生的事情,哪怕李靈芝不要名分,他都對不起自己的妻子和孩子。
這,對于徐晨升來說,是絕對不允許發(fā)生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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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,徐晨升總部的人員到位后,開始幫著蔣震進行巨野現(xiàn)有股資進行歸納清算,準(zhǔn)備對賬。
蔣震安排好他們的晚餐之后,見徐老沒給他打電話,便主動給徐老打過電話去匯報今天的情況。
徐老聽了蔣震的敘述之后,跟蔣震一樣感到詫異,“他不幫肖波,是因為他對肖波欺負靈芝的事兒不滿意?還說他辜負過靈芝?”
“對,他是這么解釋的?!?
“這小子……我說這小子當(dāng)年怎么死活不出國,原來是因為靈芝啊?!?
“對……”蔣震相對于他們的情感,更在意控股的事情,于是,趕忙問:“晨升說不控股百分之六十,讓縣里做巨野的控制人,這事兒……”
“他那么說了我能說什么啊?我讓他控股的目的,你以為是掙錢啊?我是要讓他跟肖波斗、跟付國安斗!既然這樣,你六天后就把肖波放出來吧!六天后,正好南云省的換屆結(jié)束,到時候,你一定把這場戲給我演好!你就在背后縱勇肖波跟晨升斗!一定要讓肖波搬出付國安來跟晨升對抗!”
“讓付國安因為這事兒跟徐晨升談嗎?”
“對,面談!你要拽著肖波和晨升一塊兒去找付國安!他付國安絕對吃了肖波很多錢,我倒是要看看付國安到時候會是什么態(tài)度!”
“徐老,這難度有點兒大啊!付國安未必會跟肖波和徐晨升見面吧?”
“難度?哼……”徐老冷哼一聲:“只要你找到了問題的關(guān)鍵點就沒有難度!這里的關(guān)鍵點是什么?關(guān)鍵點是肖波!這事兒就看你怎么勾引著肖波上這個當(dāng)!看你怎么能刺激著肖波,牽著肖波的鼻子去跟徐晨升撕破臉!記住!我想看的、我要看的是——徐晨升跟付國安的正面沖突!你必須讓他們正面對抗!必須!聽懂了嗎?是必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