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道理我肯定懂啊,肯定不能以上來就放王炸啊!但是,我擔(dān)心沖突過后,公安那邊直接找我們云頂集團(tuán)的麻煩啊!他們現(xiàn)在巴不得我們云頂犯錯誤吧?有了錯誤就能對付我們?。 毙げㄕf。
“這個肯定要講究策略啊……”蔣震感覺肖波這腦子真的是太霸道,霸道到轉(zhuǎn)不過筋來了似的,解釋說:“……你要知道咱們現(xiàn)在是在南云不是在漢東,所謂的給他們點顏色瞧瞧,也不能直來直去被人抓了把柄啊。你要懂得利用局勢,誘敵深入,然后反打一耙!你可以這樣……”
蔣震當(dāng)即將自己的計劃說給了肖波聽……
肖波聽后,猛拍了一下大腿,“這么毒?。抗?!行,這我就放心了!哈哈!”
蔣震看著肖波那高興的樣子,當(dāng)即又提醒道:“別開心得太早,這只是第一步,后面可能會面臨非常大的沖突,甚至?xí)廊?。但是,利益面前死人是正常的,不死人倒是不正常。到時候,我還需要你去做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。這件事,到時候再跟你說?!?
——
中午兩人找了個小飯館簡單吃飯后,繼續(xù)趕路。
下午兩點抵達(dá)四圖市政府大樓。
蔣震吃飯的時候想給伍書記秘書打電話對接一下的,畢竟伍書記工作很忙,不對接不好進(jìn)。
不過,想到伍書記對云亭縣的“另眼相看”,便覺得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。
如果他以為我是為了那兩個案子來找他的話,八成是會找理由避而不見。
來到市委后,他讓肖波在下面等著,獨自上了樓。
得知伍書記正在開會,蔣震便在旁邊的接待室里等候著。還刻意將門半開著,以防書記回來看不見。
等待的這段時間里,蔣震繼續(xù)思考著接下來的事情。
越想這心就越緊張,但是,仔細(xì)一想,這年頭誰他媽的不是斗來斗去,無所不用其極地針鋒相對???
你不害別人,別人就會放過你嗎?。?
異想天開呢……
自己是因為有秦老這根別人想抱都抱不到的大樹,才能空降到南云省來的。若是一步一步個腳印走上縣委書記的崗位,還不知道要經(jīng)歷多少算計和爭斗呢。
原本想著背靠“大山”好做事,但是,利益面前盡是一群“護(hù)食”的兇狼惡虎,你要不搞點狠動作,根本就搞不定他們。
秦老是想要我等著,等四圖市這邊的換屆結(jié)束之后再重新搞關(guān)系。
但是,那樣的話,豈不是顯得我蔣震就跟個斷不了奶的孩子似的?
還是徐老會調(diào)教人啊……
只給你個畫個大綱,然后就看你本事如何了。
不過,他要付國安的dna樣本做什么?
拿了那種東西不會是為了根據(jù)他的dna研究什么有針對性的藥物吧?
不,下藥這種事情,徐老應(yīng)該放棄了。
如果不是為了制藥,那就只有一種可能——親子鑒定。
跟誰做鑒定?
難道……
難道他懷疑付國安跟他老婆有一腿?
他懷疑自己的兒子是付國安的?
不可能吧?付國安跟徐婷怎么也得差十來歲吧!付國安還有這癖好?
而且,如果徐老懷疑的話,應(yīng)該早就懷疑了???
怎么現(xiàn)在才懷疑呢?
不過,別說,這么一想的話,還真有那個可能!
要不然這付國安為啥會在那么關(guān)鍵的時刻背叛徐老??!那簡直就是致命一擊??!
“靜蘭縣紙廠職工安置問題這周內(nèi)必須解決!”伍書記的聲音從走廊上傳來,“你待會兒告訴王軍強,如果他解決不了這起集體上訪案、如果他們上訪到省里去造成不利影響,市委立刻免了他這個縣委書記!現(xiàn)在就給他打電話!”
蔣震聽到伍書記那么生氣,便知道伍書記這段時間真是提心吊膽過日子啊。
雖然都知道伍書記這次換屆會進(jìn)省常委,但是,官場上不到真正屁股落到位子上的時候,一切都有變數(shù)。
最最讓人緊張的,就是這段聽到消息還沒有落實的時間。
所有的針鋒相對,甚至彼此間的匿名舉報也是這個時間段最多。
可以說,任何的風(fēng)吹草動都能讓這些等待提拔的領(lǐng)導(dǎo)們神經(jīng)緊繃。
否則,他不會明知縱火案和自殺案有貓膩,卻故意壓著不管。
想要管,也得等著調(diào)整結(jié)束。
可到時,就算搞清楚了事實真相,那也跟他這個市委書記沒關(guān)系啊,頂多就是云亭縣公安造假,不是他這個書記不明事理啊。
——
蔣震聽到伍書記進(jìn)了辦公室之后,趕忙走出接待室,輕輕敲響了伍書記辦公室的門。
里面有伍書記跟別人的談話聲,但是,伍書記并沒有喊“進(jìn)”,蔣震便只能在門口候著。
不一會兒,里面那人出來之后,蔣震趕忙敲了敲已經(jīng)敞開的門。
“蔣震啊?”伍書記皺了皺眉頭,顯然沒想到蔣震會出現(xiàn),想到云亭縣發(fā)生的兩起不同尋常的案件,伍書記的的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,“進(jìn)來吧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