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婧歉意道:“南宮長老,實(shí)在抱歉,師尊這段時(shí)間一直都在處理宗門事務(wù),分身乏術(shù),暫時(shí)抽不出空來,您看......”
拓跋婧嘴上說著抱歉,臉上卻并無太多尊敬之色。
作為北冥宮最年輕的煉虛修士,又是茍長老的愛徒,她在太微道君面前都能說上幾句話,自然不會在一個(gè)和自家?guī)熥鸩粚Ω兜拈L老面前低頭。
方成朗因?yàn)榇瞢k,和拓跋婧打過幾次交道,也知她行事向來隨心所欲。
可他也沒想到拓跋婧竟然連南宮御的面子都敢不給。
他不由又擔(dān)心地看了一眼虞昭。
倘若讓拓跋婧知道虞昭和崔玨的關(guān)系,也不知她會不會做出其他偏激的行為。
南宮御的臉色沉了下來。
茍長老派拓跋婧出面,顯然就是故意給他難堪。
他若是仗著長老的身份斥責(zé)拓跋婧幾句,回頭茍長老便敢當(dāng)著宮主的面說他仗勢欺人,為老不尊。
“茍長老事務(wù)繁忙,我能理解,不過這些新晉弟子事關(guān)北冥宮的未來,若是安排不妥當(dāng),宮主回來之后,我等恐怕也不好交代?!?
拓跋婧眼里閃過一絲遲疑。
而后她神色頓了頓,又過了一會兒,她一臉無奈道:“南宮長老,師尊的確騰不出手來,他叫我告訴您新晉弟子的事就暫時(shí)交由您來安排,其余的等宮主回來之后再做定奪。”
南宮御聞不禁冷笑一聲。
茍長老還是一如既往的陰險(xiǎn)。
茍長老將安排弟子的事交給他,事情辦好了,功勞未必歸他,可事情若辦差了,他的責(zé)任肯定跑不了。
不過說到頭來,茍長老其實(shí)還是瞧不起他,也瞧不起從中千世界選拔出的弟子。
否則茍長老絕不敢將宮主看重的事當(dāng)做小事,還交給他去處理,連面都不露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