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弟,師兄知道自己的名字很好聽,但你也無需太過自卑,只要你勤懇練習(xí),總有一日世人只會(huì)關(guān)注你的成就,忘卻你的姓名!”
樓玉山大力拍打著季寒舟的肩膀,話語中飽含鼓舞。
季寒舟:......
“好了,師弟,莫愁前路無知己,柳暗花明又一村,師兄該離開了,咱們有緣再會(huì)!”
樓玉山說著,雙腿就不由自主往外走。
季寒舟的注意力并沒有被他的胡亂語引走,他拔出飛劍,橫擋在樓玉山身前,皮笑肉不笑道:“師兄?”
“咳!”
樓玉山清咳一聲,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推了推他的劍。
沒推動(dòng)。
他訕訕收回手,“你若不想當(dāng)師弟,我叫你師兄也成?!?
季寒舟眉頭一皺。
莫不是樓玉山關(guān)在結(jié)界中太久,精神失常,不然怎么竟說瘋話?
“樓師兄,你想走我不攔你,不過你走之前是不是該把話說清楚。”
樓玉山幽幽嘆了一口氣,“師弟,你知道我在這里待了多少年嗎?”
不待季寒舟回答,他大聲喊出一串?dāng)?shù)字。
“二百六十三年!整整二百六十三年!九萬五千九百九十五天!你知道這些日子我是怎么過來的嗎!”
樓玉山越說越激動(dòng),最后捂著臉,痛哭流涕。
他被困在結(jié)界中太久了!
久到他都快分不清現(xiàn)實(shí)與幻想,離瘋癲只有一步之遙。
不,或許他已經(jīng)瘋了!
不然他怎么會(huì)在一個(gè)素不相識(shí)的人面前裝瘋賣傻,嚎啕大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