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虞師姐!虞師姐?你還好嗎?”
虞昭猛地翻身坐起,眼里還殘留著驚懼與茫然。
“虞師姐,你終于醒了!你感覺怎么樣!”
虞昭遲緩地扭動脖子。
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容。
“季......寒舟?”
虞昭用不確定的聲音緩緩念出季寒舟的名字。
季寒舟臉上的擔(dān)憂之色更濃,“是我呀,虞師姐,我是季寒舟,你不記得我了嗎?”
虞昭伸手揉了揉眉心,“你別急,先讓我緩一緩。”
“好?!?
沒有季寒舟在一邊干擾,虞昭總算能夠整理一下混亂的思緒。
她剛剛做了一個夢,一個無比真實(shí)的夢。
倘若夢境是真實(shí)的,她根本不是如騰梟所說是水清月的轉(zhuǎn)世,而是水靈玉的化身。
她因水清月而獲得轉(zhuǎn)生為人的契機(jī),所以她才會有一張與水清月一模一樣的面容。
這樣一來,她天生水靈根的天賦也就能解釋得通了。
她也能夠理解自己前世為何格外注重親情,并不是孤身在外漂泊太久,而是因?yàn)橛H情是水清月可望而不可求的東西,她潛意識里渴望能夠替水清月完成遺憾。
可惜她到底辜負(fù)了水清月的期盼,不僅沒能一個連同著她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,還把自己搞得一團(tuán)糟。
“呼?!?
虞昭此時的心情很復(fù)雜。
她確實(shí)破解了自己的身世之迷,只是情況和她想的截然不同。
她甚至連人都稱不上,本體是一塊天生天養(yǎng)的玉石。
唯一能夠讓她感覺高興的是,她重新記起自己作為水靈玉的記憶。
在水云宮,和水清月相處的那段時間,是她有生以來最快活的時日。
她想她若能早點(diǎn)記起來,也不會被獨(dú)月峰那群人偶爾分給她的淺薄情分而感動。
水清月。
我們永遠(yuǎn)是最好的朋友。
還有。
謝謝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