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雅雯撇撇嘴,扯了扯披肩,甩給他一個高傲的眼神。
接下來這頓飯吃的裴念想笑又不能笑。
菜品很豐盛,酒店服務(wù)很周到。
霍知書也沒有那么難相處,只是范雅雯……
“我丑話說在前頭啊!”她放下筷子,動了動手上那顆碩大的克什米爾藍(lán)寶戒指,抬眼環(huán)視一周,最后目光定格在裴念身上。
“裴小姐,我們范家可不是什么小門小戶的人家,不是什么人都能進(jìn)的,不是……”
“咳咳,老婆?!被糁獣跞醯奶嵝眩澳莻€,是霍家,霍家……”
“呀?”范雅雯立即聲高八度,“你個糟老頭子,bad!你年輕時候追我,不是說入贅的嗎?入贅!understand?”
霍知書咳的更厲害。
霍靖南手捂著臉,然后從指縫中向裴念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。
*
好不容易吃完飯,霍靖南把裴念送回公寓后又折返回霍家,一進(jìn)門就見霍知書和范雅雯坐在客廳沙發(fā)上。
正巧,他也想找他們聊聊。
霍靖南一只腳剛踏進(jìn)去,就見霍知書給他使眼色,表情夸張的指了指范雅雯,做一個噓的動作。
他輕輕一笑,坐到老媽身邊,抬手給她捶肩膀。
范雅雯保持著孔雀一樣的驕傲姿勢,看看兒子,露出難得滿意的微笑。
“嗯,捶的不錯??磥碓谕饷妫瑳]少這么伺候人吧?”
“呃,媽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想跟我說什么?!狈堆碰┺坜垲^發(fā),端起面前的花草茶,“那咱們就不繞彎子了!對你這位裴小姐,我就三個字——不同意!”
“媽,為什么?”
“什么為什么?”范雅雯眉頭一皺,“你看看她吃飯時候那個樣子,喪著face,一笑都不笑的,我娶這么個兒媳婦進(jìn)門干嘛?讓她催我早點dead嗎?”
“老婆,”霍知書賠笑道,“人家女孩子性格穩(wěn)重,不愛笑,這也不是什么缺點嘛!咱家靖南就缺這么一個沉穩(wěn)大氣的媳婦兒……”
“閉上你的mouth!”范雅雯瞪他一眼,霍知書只得灰溜溜的起身,拿起桌上茶壺親自去添熱水。
“媽!”霍靖南急了。
霍君譽(yù)不是已經(jīng)來做過思想工作了嗎?
雖說老媽平時挑三揀四,毛病特多,誰都瞧不上,但放眼整個霍家,她就欣賞那位好大侄兒。大侄子說一句話,比他在老媽面前說一百句都頂用。
所以他才讓霍君譽(yù)來當(dāng)說客的嘛!
可現(xiàn)在看來,難道這個說客也失靈了?
“媽,您才跟念念見過一面,您還不知道她的好!”
“有的人,見一面就夠了!”
“媽……”
“總之!”范雅雯抬高聲調(diào),“她的家世背景學(xué)歷經(jīng)歷,沒有一樣能配得上你的!我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兒媳婦enter我家門!”
霍靖南臉上表情凝住,眸底一抹黯然。
“你,你這逆子,瞪我干什么?”
霍靖南一不發(fā),沉著臉走了。
離開客廳時正碰上端著茶壺進(jìn)來的霍知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