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宿海用只有陳六合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:“所以,我就更不能放過你了,我要讓你死,死的痛苦!對待你這樣的異類,只有斬草除根,才能讓人安心踏實?!?
“你......不得好......死.......”陳六合顫顫巍巍的說道,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了,他的眼睛里,布滿了紅血絲,看起來就像是有鮮血要滲透出來了一般。
“是嗎?可現(xiàn)在不得好死的人,是你!”刑宿海譏諷的說道:“說起來,你的確有點(diǎn)遺憾,沒能掌控你體內(nèi)的血脈之力,如果你能駕馭的話,你應(yīng)該會是一個強(qiáng)悍的勁敵,會具備更大的威脅?!?
“不過,你永遠(yuǎn)都沒有那個機(jī)會了,今天你就會隕落在這里。”刑宿海說道。
不等陳六合開口,他就抬起了右足,照著陳六合的膝蓋,狠狠的跺下。
“咔嚓”令人頭皮發(fā)麻的骨碎聲,再次響起,伴隨著陳六合那撕心裂肺的慘叫,陳六合的右腿,彎曲了,膝蓋都被踩碎了.......
“二叔!”饒是刑攬月,也看不下去了,眉頭深皺,眼神跳動,有著凝重和沉悶。
說實話,這樣對待陳六合,他的心里多少是有些壓力的,因為陳六合不是一般人,陳六合的身上,牽扯很大,更有一個恐怖的老人站在他的身后。
誰也不敢肯定,殺了陳六合之后到底會有什么后果,所以這件事情相對來說,還是要異常謹(jǐn)慎的。
刑宿?;仡^看了刑攬月一眼,冷漠的說道:“我在詢問九葉草的下落,他不說,我自然要動用一些手段!對待一個將死之人,何須手軟?”
“攬月,你可別忘了,他是犯我邢家底線之人,難不成你還想替他求情嗎?”刑宿海聲音威嚴(yán)。
刑攬月目光陰晴不定,道:“剎人不過頭點(diǎn)地.......”
“他不算是個人,一只螞蟻而已?!毙趟藓@浔恼f道。
旋即,他當(dāng)著眾人的面,再次抓起了陳六合的左臂,拉直,一手?jǐn)叵隆?
陳六合的慘叫聲再次發(fā)出,左臂也被斬斷了。
“現(xiàn)在的心情是不是非常絕望?想你也算得上是人中龍鳳了,沒想到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吧?”
刑宿海低聲道:“這就是敢動我孫兒的代價,這就是敢犯我邢家的代價!”
躺在地下的陳六合奄奄一息,眼睛都半瞌著,他吃力的扭過頭,看著刑宿海。
他的眼中,沒有什么兇惡凌厲的氣息,有的只是一種能夠直透心靈的詭異妖紅。
這種紅芒,非常的邪異,會讓人滋生出一種發(fā)自內(nèi)心深處,動搖到靈魂深處的森寒.......
迎上陳六合這種詭譎到極點(diǎn)的眼神,在某一個瞬間,刑宿海的心臟都禁不住的狠狠抽蓄了一下。
竟然有一種極致的恐懼感油然而生,這種感覺莫名其妙,但讓刑宿海很不舒服。
刑宿海目光一凜,踩在陳六合頭顱上的腳掌,力道加重了幾分。
就像是要把陳六合的腦袋給踩扁一般,讓得陳六合的臉頰死死的貼著地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