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時卿沒好意思當著他父皇的面笑的太囂張,只含蓄的笑了笑。
“......二弟之前特特寫信來,說要我們照拂一下喻家人。兒子去兵部查了下,喻家這一代的長子喻永槐,正是帶兵攻破西狄王庭,活捉了西狄太子之人!這軍功,賞個宅子應是不過分。兒子便又去工部翻了下那些充公的宅子名冊?!蔽r卿娓娓道來,“只是有些宅子太舊又太小,好些大點,好一點的宅子,都是從前勛爵或世家建的。其中有些建筑形制,哪怕喻永槐按軍功行賞受封后都超過他那位階能用的,多少有些逾制......”
聶皇后聽得入神,拉著大兒子的手,母子倆一道去了窗下的軟塌上坐著,芙蓉面也帶上了幾分輕愁:“這可不行。這么多年,阿宴是頭一次寫信來囑咐我們辦什么事,這事我們一定得給阿宴辦好了......太舊太小的宅子,回頭等阿宴從山里回來,我們怎么跟他交代?”
危時卿也是這么想的,他點了點頭,正要說什么,嘉正帝背著手走過來,直接坐在他們母子倆附近,哼了一聲:“逾制怕什么?那喻永槐小小年紀,軍功便已如此顯赫,顯然是大夏的將星!回頭朕下圣旨把大宅子賜給他,誰敢說他逾制讓他們來找朕!”
危時卿又是一笑:“父皇說得極是。所以兒子已經(jīng)替喻家人看好了一棟稍大些的宅子,就等父皇下旨了?!?
說著,危時卿從袖中掏出一副地圖來,正是他看好的那宅子的繪制圖。
嘉正帝氣笑了:“好啊你這臭小子在這等著朕呢是不是!”
聶皇后伸出纖纖玉指,在嘉正帝的胳膊上擰了一下:“阿卿一心想著阿宴,忙里忙外的。你這當父皇的,下個圣旨怎么了?”
嘉正帝咳了一聲:“皇后說的極是?!?
說著,嘉正帝接過危時卿手里的繪制圖看了幾眼。
繪制圖右上方寫著烏衣巷三個字。
“這棟啊......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