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,白天壓抑的躁動在音樂和酒精的作用下漸漸沸騰。
蘇嬈被林糖糖拽到了舞臺中央,勁歌熱舞,跳的香汗淋漓。
做了三年的良家婦女,蘇嬈都快忘了曾經(jīng)的那個自己是什么模樣。
被禁錮起來的靈魂,在這一刻徹底釋放。
她彎腰撕掉了半截裙子,一雙白皙如玉的長腿在光影中能勾了人的命。
林糖糖嗷嗷叫著,脫了自己的外套只剩下一個黑色露臍小吊帶,站在椅子上給蘇嬈吶喊加油,引得整個舞池中的男男女女都在瘋狂尖叫。
“南霆,那是不是你老婆?”
剛剛走到大廳的顧南霆被身邊的好友蕭然拍了一下肩膀。
他下意識轉(zhuǎn)頭看了過去。
視野之中,那個失蹤了一天一夜,詛咒他死,還把他拉黑的女人,此刻正跟幾個男人貼身熱舞,那截惑人的小腰,白的刺眼。
“清場!”他磨著牙,從薄唇中吐出這兩個字,殺氣騰騰。
蕭然摸了摸鼻子,抬手招來了經(jīng)理。
喧鬧褪去,蘇嬈歪在舞臺旁邊,劇烈運(yùn)動之后,胸口起伏間風(fēng)情無限。
她抬手撩了下長發(fā),媚眼如絲的正好看著舞臺下方的顧南蕭,頓時僵住。
盡管表面淡定,一顆心卻砰砰狂跳。
種東西是刻在骨子里的,哪能那么容易全然拔去。
只是林糖糖這個不講義氣的東西,竟然跑了?
說好的殺人放火都肯干呢?
“下來?!?
顧南霆冷冷開口,黑沉的眸光隱著滔天的怒火。
“憑什么?”蘇嬈拒絕的干脆,清冷的小臉緊緊繃著。
“這家會所是我的,你覺得你走得掉?”
顧南霆腦袋更疼,涼薄的唇角勾著弒殺的弧度。
全身透露著今晚的事,輕易翻不了篇的態(tài)度。
蘇嬈卻深吸一口氣,心里說毫無起伏是不可能的,但,既然已經(jīng)決定離開,她還有什么好怕的?
片刻,她冷靜下來。
鞋子已經(jīng)不知道被踢到了哪里,她光著腳走到舞臺邊,微微傾身靠近。
“顧先生,你這么大張旗鼓的捉我,是準(zhǔn)備現(xiàn)在拉我去離婚?還是準(zhǔn)備現(xiàn)在拉我回家生孩子?”
“噗嗤!”
躲在不遠(yuǎn)處偷看的蕭然直接噴了。
這尼瑪就是顧南霆說的他那個溫婉賢惠的老婆嗎?
說話這么猛的嗎?
顧南霆一個眼刀過去,蕭然只覺頭皮發(fā)涼,悄咪咪的往外挪了幾步,卻又按耐不住好奇心,拼命豎起了耳朵。
顧南霆沒再理會,眸光再次鎖住惹他心緒劇烈起伏的女人身上,低沉的聲音透著不耐。
“在離婚前,你還是顧家的少夫人,胡鬧要有個限度,顧家的臉你丟不起?!?
“顧家少夫人?”
蘇嬈輕輕笑了起來,滿眼諷刺。
“除了你們顧家人,誰知道我是你顧南霆的老婆?你又何必清場,反正也沒人認(rèn)得我?!?
她說著跳下舞臺,在男人要?dú)⑷说哪抗庵?,踩著冰冷的地板一步一步逼近?
蘇嬈清冽的眸子沒了顫動,只有帶著決然的冷。
“不想顧家丟臉,就早點(diǎn)簽字拿證,從今以后,你我各不相干?!?
“蘇嬈!”
男人煩躁地一把掐住了那截小腰,觸感的柔軟讓他抑制不住某種渴望。
周圍彌散著各類酒水的味道,混雜著女人惑人的體香,心跳變得狂亂無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