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揚一直覺得,岑蜜就是個單純的傻子,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可是現(xiàn)在,他清晰的感受到,岑蜜逃脫了他的掌控。
他心急如焚,想說點什么,重新掌控岑蜜,但開門聲響起,警察推門而去:“是誰報警?”
“我!”唐無憂上前幾步,應(yīng)聲說,“我是律師,這位是我的當(dāng)事人……”
他指了指岑蜜:“現(xiàn)在,我懷疑有人謀害我的當(dāng)事人,而證據(jù),就藏在他的房間里……”
他又指向岑揚:“現(xiàn)在,我請求警察同志幫我的當(dāng)事人找到謀害她的證據(jù)?!?
“我反對!”岑揚身體緊繃,臉色難看的厲害,“我是守法公民,除非你們有搜查令,否則,誰也沒有權(quán)利搜查我的房間!”
“我呢?我也沒有嗎?”岑蜜含淚看著岑揚,聲音哽咽,“我請你打開你的房間,讓我參觀一下,可以嗎?”
岑揚厲聲質(zhì)問:“蜜蜜,你是什么意思?你是在懷疑我嗎?”
“不,我不是在懷疑你,我只是懷疑害我的人,將謀害我的東西,放在了你的房間里,”岑蜜直愣愣看著他,默默流淚,“哥哥,如果你真的疼愛我,是不是應(yīng)該比我更著急的沖到你的房間,檢查你的東西,而不是在這里指責(zé)我,沖我發(fā)脾氣?”
“我只是不喜歡你懷疑我!”岑揚怒聲說,“我們是彼此在世上最親近的人,應(yīng)該絕對的信任彼此。
如果我懷疑你謀害我,難道你不會生氣?”
“我說過了,我沒有懷疑你,”岑蜜反駁說,“我已經(jīng)說了好幾次,我懷疑別人把謀害我的東西放進了你的臥室。
畢竟,你工作很忙,很少在家。
謀害我的人把害我的東西放進你的房間里,是輕而易舉的事情。”
“不可能!”岑揚斷然說,“我每次出門都會鎖門,除了我自己,沒人能進我的臥室!”
“是嗎?”唐無憂輕笑,“岑先生,你信不信,只要你同意,給我三秒鐘的時間,我就可以打開你所謂的鎖著的,誰也進不去的臥室?”
“你閉嘴!”岑揚怒斥,“這里是岑家,我和我妹妹說話,你沒資格插嘴!”
“我給他資格!”岑蜜立刻說,“他是我的律師,也是我的代人,他想說的話,就是我想說的話!”
岑揚猛的看向岑蜜,目光中滿是驚疑。
他不明白,岑蜜怎么忽然像是換了一個人?
眼前的岑蜜和他印象中的岑蜜,完全不像是一個人。
他印象中的岑蜜,單純……或者說,傻!
內(nèi)向、膽子小,說出來的話幼稚的可笑,對他聽計從。
他說什么,岑蜜就信什么。
可今天的岑蜜,一直在反抗他。
在他的印象中膽小如鼠的岑蜜,像是吃了雄心豹子膽,忽然變了一個人。
她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改變?
他的目光情不自禁的看向許連翹、唐無憂和唐承安三人。
是這些陌生人給了岑蜜智商和勇氣嗎?
早知如此,他就應(yīng)該把岑蜜關(guān)在家里,不讓她有機會接觸任何人。
他哪兒知道,世上會有什么神奇的人和事,岑蜜只是認識了幾個陌生人而已,就會發(fā)生如此大的改變。
他要是早知如此,絕對不會讓岑蜜出門!
他很后悔,但現(xiàn)在后悔已經(jīng)晚了。
總而之,無論如何,他都不會讓任何人進他的臥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