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管你們是打著什么名義回來的,反正就是不信!”范次吾向后退了一步,做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態(tài)度。
“不管你信不信,反正我們回來了!”任七向前一步,“我挖過榆園的地道,組建榆園軍時我也出了一份力。雖然之前鬼迷心竅歸順了朝廷,但是迷途知返又回到了榆園?!?
“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范次吾皺著眉,向左一步躲到一棵大樹的后面,警惕的看向四周。
他怕任七在附近埋伏了鳥銃兵,趁他不備進(jìn)行偷襲。
“我什么都不想干,就想待在榆園里!”任七又向前走了一步。
“抱歉,自從你接受招安的那一刻,咱們就不是一路人了,還是請回吧!”
“這不是你一個人的榆園,是大家伙的榆園?!比纹咧钢艿挠芰终f道:“你憑什么讓我離開?”
這句話把范次吾說的啞口無。
榆園這塊地不是他的,榆樹也不是他種的。
附近的百姓會在受到欺壓時躲進(jìn)榆園避難,時間久了才形成榆園軍。
嚴(yán)格意義上來講這榆園確實是大家伙的,他沒資格獨占。
“那好,”范次吾想了想說道:“你可以待在榆園,但是要劃定界限。你在你的界限里待著,我在我的區(qū)域里活動,咱們井水不犯河水!如有越界直接視為開戰(zhàn)!”
“沒問題!”任七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。
只要能留在榆園,他就能想辦法消耗糧食和其他物資。
接下來,雙方開始劃分各自的活動區(qū)域。
由于榆園內(nèi)全是榆樹,沒有明顯的標(biāo)志物。
所以雙方的區(qū)域界限比較模糊。
劃定界限后,任七又開始索要糧食和物資。
“范次吾,離開榆園圍攻濮州前,我記得榆園內(nèi)還有不少物資!那些物資可都是咱們一點點攢出來的,你可不能獨吞?!比纹呱蟻砭徒o范次吾扣了一頂?shù)赖碌拇竺弊印?
造反和做生意一樣。
之前是合伙的買賣,現(xiàn)在兩個股東鬧矛盾要分家。
之前掙的錢攢的東西也要分開。
如果范次吾不給,任七就可以大肆宣揚(yáng)出去說他不仗義。
消息一旦傳出去,范次吾的威信將大大降低。
范次吾明白這個道理,他本就沒想獨占物資于是說道:“確實有不少物資,我從沒想過獨吞!”
“那就平分?!?
“怎么可能平分?”范次吾看著任七身后的三四千人:“你現(xiàn)在的兵力只有三四千人,而我有近兩萬之眾!憑什么平分?”
“我曾經(jīng)的兵力比你多,只不過都被朝廷遣散了!”
“那是你和朝廷的事,與我無關(guān)!”
“當(dāng)然有關(guān),被遣散的人還會回來的?!比纹邚?qiáng)壓心中的笑意,“那些物資本來就有他們的一份,你憑什么不給?”
在此后的一個時辰里,雙方圍繞物資的分配比例展開了漫長的談判。
任七最開始提出五五分。
范次吾直接拒絕,表示只認(rèn)可二八的分配比例。
任七堅持五五分不松口。
范次吾堅持了一會后開始調(diào)整,給任七增加了一些份額,“三七分,最多只能三七分!”
“不行,就是五五!”任七還是不松口。
“那就沒得談了!要不打一仗吧?誰贏了物資歸誰!”范次吾咬著牙說道。
“咱們的敵人是官軍,豈能自相殘殺?”梁敏這個讀書人及時說道:“要不這樣吧,任七哥你別五五了,范兄你也別三七了。咱們各退一步,四六分如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