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緩緩起身,足尖輕輕一點(diǎn),已經(jīng)掠入場中。
緊接著,黃寧同樣起身,蓮步輕移,翩然來到青年的面前。
齊玄素問道:“龍老哥,這位黃姑娘在如意榜上排名第二十,你那位小兄弟有幾成勝算?”
“伯仲之間?!饼埼鍧?jì)道,“我這位小兄弟姓蘇,單名一個‘愁’字,在如意榜上排名第十九位?!?
齊玄素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原來如此。”
龍五濟(jì)忽然問道:“魏兄弟是道門中人?”
齊玄素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反問道:“老哥何出此?”
龍五濟(jì)哈哈一笑:“自然是猜的?!?
其實(shí)龍五濟(jì)一直都在觀察齊玄素,且不說那種對江湖人的不以為然,哪怕是兩位如意榜上排名二十之人,也沒有讓此人表現(xiàn)出一絲一毫的驚嘆。
這就只有兩種可能。第一種可能,此人境界修為很高,與兩人在仿佛之間,甚至比兩人高出一籌。第二種可能,此人頗有來頭,也就是道門中人。
道門弟子的天然優(yōu)越感,是學(xué)不出來的,那是被長久浸潤出來的。哪怕一個玉虛階段的道門弟子,也敢瞧不起一個歸真階段的江湖人,無他,只因其背后有道門。
齊玄笑道:“老哥猜錯了,我是朝廷中人,來自郡王府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龍五濟(jì)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不再深究。
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,蘇愁和黃寧已經(jīng)動起手來。
兩人都是徒手相斗,黃寧五指成爪,朝著蘇愁當(dāng)面抓去。這一抓無聲無息,快捷無倫,不過眨眼之間,手指已觸到蘇愁的面頰。
蘇愁此時已不及閃避,左足疾飛,徑踢黃寧的胸口,卻不想黃寧反手一勾,肘錘打向他腿上環(huán)跳穴,招數(shù)刁鉆已極。
蘇愁只須縮腿一讓,黃寧左手就會挖去他一對眼珠,當(dāng)即提手虛抓,他料敵奇準(zhǔn),這么一抓,剛好將黃寧左手拿在掌中,卻也被擊中環(huán)跳穴上,腿上一麻,立足不定,跪倒在地。
蘇愁正要乘勢扭斷黃寧的手腕,只覺所握住的女子手掌溫軟柔滑,心中一軟,卻沒下重手,轉(zhuǎn)而提起黃寧往外甩去,卻被黃寧反手一掌打在胸口,臉色微白。
齊玄素看得清楚,搖頭道:“臨敵交手,可不能因?yàn)閷κ质桥泳托能浟羟椋瑫廊说?。?
龍五濟(jì)輕哼道:“情種?孬種!”
不過出乎齊玄素的意料之外,黃寧同樣沒有乘勝追擊,而是選擇手下留情。
齊玄素有些咂摸出味道了:“這位黃姑娘該不會對蘇兄弟有意思吧?”
龍五濟(jì)扯了扯嘴角:“年輕男女之間的事情,誰知道呢。”
在校場不遠(yuǎn)處有一座三層樓閣,最上方的露臺被裝飾成花園的樣子,不僅有各種名貴花草,而且還有以藤蔓編織的吊籃,吊籃旁邊擺著茶幾,上面放置有爐瓶三事,燃燒有特制的驅(qū)蟲熏香,還有冰鎮(zhèn)的酸梅汁和各種精致吃食。
吊籃里一名女子屈膝而坐,羅襪盡脫,一雙赤足,輕紗半籠,兩彎雪臂,正是李青奴。
她正舉著單筒“千里望”觀察校場那邊的情況,除了看人交手之外,同時還不忘在觀眾席亂掃,結(jié)果三掃兩掃,剛好掃到了齊玄素。
李青奴微微吃了一驚:“這家伙來得好快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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