魚來了,誘餌有驚無險,葉凡當(dāng)然欣慰。
而且在他內(nèi)心深處,誘餌死活也不是太重要。
重要的是,水,渾了。
楊曦月和隊員一臉茫然,完全不知道葉凡是什么意思?
“葉少?”
蒜頭鼻眼睛亮起,盯著葉凡獰笑一聲:“你就是他們背后的人?”
葉凡干脆利落回應(yīng):“沒錯!”
“很好哈哈哈。”
蒜頭鼻得到確認(rèn)頓時大笑了起來:
“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。”
“我剛才還想著把小妞和劉東旗抓回去后怎么泡制才能揪出你?!?
“沒想到你主動跑出來送死?!?
“非常好!”
他挑釁地看著葉凡:“現(xiàn)在是你束手就縛,還是我們打殘你就縛?”
“你都說我是幕后黑手了……”
葉凡笑了起來:“不擔(dān)心踢到鐵板嗎?”
“鐵板?”
蒜頭鼻哈哈大笑起來:“在夏國,除了國主之外,鐵木家族就是最大的鐵板?!?
“十大戰(zhàn)區(qū),五大跟天下商會有關(guān)?!?
“十大門閥,六大跟天下商會有聯(lián)姻?!?
“十三個總督,七個是站在天下商會這一邊的。”
“大小一百個個商會,九成九以天下商會為尊。”
“每天排著隊要見鐵木清的達(dá)官貴人,從鎮(zhèn)北門排到尖家嘴?!?
“孫戰(zhàn)將也算牛哄哄了,統(tǒng)兵五萬六,見到鐵木清總督連坐的資格都沒有?!?
“不是我吹,如果天下商會不爽了,國主政令連都城大門都出不了。”
蒜頭鼻用長槍點了點葉凡哼道:“說一說,你這鐵板,是哪一塊鐵板?”
葉凡一笑:“這么看來,鐵木家族確實夠硬啊?!?
“鐵木家族不夠硬,國主哪會用第一戰(zhàn)神夏昆侖來制衡?”
蒜頭鼻聞放聲狂笑,昂首挺胸給葉凡上上課:
“夏昆侖牛叉的時候,一人一刀扛著一口黑棺,打穿上萬敵人,牛哄哄的神一樣?!?
“無論是人心還是班底,都算得上夏國頂尖,再加上扶持國主上位,真可謂一人之下。”
“他當(dāng)年籌建的屠龍殿,幾乎匯聚夏國頂尖人才?!?
“可就是這樣無可匹敵的戰(zhàn)神,窮盡十幾年工夫,也沒有把我們鐵木家族踩下去?!?
“反過來夏昆侖遭受大小一百多次襲擊,最終被頂級高手聯(lián)攻墜海失蹤多年?!?
“屠龍殿也因此被鐵木家族的附庸戰(zhàn)家滲透。”
“你看看,夏昆侖和屠龍殿都這種下場,你這個鐵板又有什么好畏懼的?”
蒜頭鼻意氣風(fēng)發(fā):“難道你比夏昆侖和屠龍殿還要牛幣?”
“這個你說對了,我比夏昆侖要牛幣。”
葉凡笑容燦爛了起來:“因為夏昆侖有家國情懷,夏國是他的家?!?
而他葉凡,打爛打殘也不關(guān)他鳥事,死一萬人十萬人甚至山河破碎他也不會皺眉。
這就注定了,葉凡比夏昆侖更可怕。
蒜頭鼻這些夏國人都不在乎山河好不好,他一個外地游客更不會在意爛不爛了。
蒜頭鼻瞇起了眼睛:“什么意思?”
楊曦月也是下意識望向葉凡,眸子有著感動和溫暖。
她以前也是非常疑惑和不解,以夏昆侖是能耐和魄力,要對付天下商會應(yīng)該不難。
最直接最簡單的方式,那就是點兵十萬一路殺過去。
最多三年,就能鏟除整個天下商會和其余門閥。
可夏昆侖始終沒有那樣做。
現(xiàn)在她明白了,是夏昆侖愛這土地愛的深沉,把夏國子民都當(dāng)成自己的孩子。
他不愿意讓夏國飽受無休止的戰(zhàn)火,不愿意夏國子民流離失所,所以一直采取懷柔手段對敵。
哪怕自己因此陷入無休止的生命危險中。
想通這一點,她對營地時殘暴鐵血的葉凡生出了一絲柔和。
葉凡不知道楊曦月想這么多,只是看著蒜頭鼻懶洋洋回答:
“沒什么意思?!?
“我只是好奇,你都說我是幕后黑手了,你怎么就想著用二十幾個人來對付我?”
葉凡不屑哼出一聲:“有你這樣對付幕后黑手的?”
“能做劉東旗和這小妞的主子,還跟西境戰(zhàn)區(qū)有點牽扯,的確有點底蘊?!?
蒜頭鼻用長槍不可一世點了點葉凡腦袋:
“但跟鐵木清總督比起來屁都不是?!?
“沒了身份和底蘊庇護(hù),你這小胳膊小腿的,完全沒啥殺傷力?!?
“別說我們二十多人,就是我一個人,也能一槍轟死你。”
“給你最后十秒?!?
“要么跪下來束手就縛,要么跟劉東旗他們一樣,被我們打一頓拖回去。”
蒜頭鼻還對著葉凡腳邊砰的一聲開了一槍,把地面打出一個小洞。
硝煙彌漫。
葉凡笑了笑:“這是要欺負(fù)我了啊?”
蒜頭鼻牛哄哄冷笑:“我們?nèi)吮饶愣?,槍比你多,欺?fù)不起你嗎?”
他還一揮手。
其中兩部車子的天窗打開,探出兩挺重火力武器。
槍口殺氣騰騰對準(zhǔn)了葉凡和楊曦月他們。
蒜頭鼻很是囂張:“你說,能不能欺負(fù)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