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承宗握著拳頭,憤憤地道:“他們不講理,我二話不說,直接就躺下。
不是不講理嗎?
我訛不死他們!”
葉長青心中嘆口氣,感覺說了這么多,又轉(zhuǎn)回來了。
他就不應該跟這位老人家商量章程。
他轉(zhuǎn)頭看向后排座的張一凡:“你有計劃嗎?”
張一凡皺著眉頭道:“我需要計劃嗎?
許叔如果躺下,我抱著腿跟著倒下裝死就行了
裝死~
葉長青的眼角抽搐。
師傅是看中了他什么,才收徒的?
師傅教了他什么?
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,他試探著問:“你是怎么跟師傅結(jié)緣的?”
張一凡聽到這個,說話的語氣帶著怨氣:“再別提了,我被師傅坑了
坑?
不會吧!
他碰巧拜師,不但學了高超的醫(yī)術(shù),還學了各種武技。
因為遇見了師傅,他整個人生都升華了。
張一凡卻說被坑了。
他心中充滿了好奇:“能說說怎么被坑的嗎?”
旁邊許承宗也好奇地轉(zhuǎn)過身子望向后排座位的張一凡。
但他身上帶著安全帶,身體扭轉(zhuǎn)的幅度太大,安全帶勒住了他的脖子。
他似乎感受到了不舒服,一只手拉起安全帶。
然后保持著這個姿勢,好奇地看著張一凡。
張一凡眼神失去焦距,臉上露出回憶的表情:“我爸爸媽媽都是老師,從小我就是學霸。
小學時候,我參加過全國作文大賽,獲得過一等獎
說到這里,他的臉上露出喜色。
似乎沉浸在了獲得一等獎的快樂中。
許承宗激動地道:“好孩子,跟我兒子一樣有出息。
學習這么好,你后來呢?”
張一凡繼續(xù)道:“后來我成績越來越好,初中時候,我參加過數(shù)學競賽,拿到過省里的二等獎。
后來上了松江市重點高中。
高中考大學比較簡單,我考上了重點大學,學的專業(yè)是金融。
我的成績一直是專業(yè)第一名。
我從來不發(fā)愁找工作,我知道憑著自己的成績,未來一定會有好多金融機構(gòu)爭搶的
許承宗拉著安全帶的手松開,朝著張一凡挑大拇指:“好孩子,你和我兒子一樣。
他也考上了國家重點大學。
還沒有畢業(yè)就被公司簽走了。
像你這種人才,是真正的國家棟梁
張一凡繼續(xù)道:“我一直覺得自己是棟梁,一家銀行招聘,我興奮地去投簡歷,參加筆試。
結(jié)果出來,我筆試第一名。
下發(fā)錄取通知的那天,我去了銀行看招聘結(jié)果通告。
結(jié)果我竟然被刷了下來
許承宗一臉詫異:“為什么?
你是第一名,為什么被刷下來了?”
張一凡道:“我也想不通是為什么,我可是第一名啊。
更可氣的是他們招聘那一位,成績倒數(shù)第一。
我直接找到了銀行的領導。
問他為什么第一名被刷下來。
結(jié)果人家給我說了四個字,身體不好!”
許承宗眼中露出驚訝:“你身體出了什么問題?”
張一凡道:“我身體很好的,體檢沒有任何問題。
我就質(zhì)問那個領導。
我身體哪里不好?
領導說我身體沒問題,但是跟那個成功上崗的應聘者相比我身體不行。
我更加不服,我就問他,我身體哪一點不如那個人
許承宗皺著眉頭問:“那個領導怎么回答?”
葉長青也好奇地看著張一凡,他也想知道那個領導說了什么。
是什么理由才能拒絕筆試第一名應聘者。
張一凡一臉苦澀地道:“那個領導說。
人家是體育生。
打拳擊的。
我的身體根本跟人家沒法比!”
許承宗愣住了,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。
會是這個答案。
沉默了片刻,忍不住罵了一句:“沃日他媽,太欺負人了。
明明是招聘金融方面的人才。
他用身體作衡量標準!”
葉長青也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答案。
太他媽操蛋了。
他感覺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一樣,憋得難受。
他坐著沉默了許久,突然意識到不對,跑題了,明明在聊師傅怎么坑了他。
現(xiàn)在卻一直在聊找工作的事情。
他趕緊把話題扯回主題:“先不說工作的事情。
你說被師傅坑了,師傅怎么坑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