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頭微瞇起眼睛,冰冷的目光盯著葉長青:“你是不想當醫(yī)生了吧!”
他的聲音不大,但卻讓人心驚肉跳。
他似乎動了真怒。
旁邊,程良朋面露擔心。
這位發(fā)火的時間不多,僅有的那幾次發(fā)火,每一次都驚天動地。
他現(xiàn)在回想起來,感覺后脊背發(fā)涼。
他沖著葉長青不停地使眼色,希望葉長青說話時候注意點。
葉長青面帶笑意,像是沒有看到旁邊程良朋的提醒,對老頭道:“師傅,你說對了,我是沒有準備當醫(yī)生
老頭目光陡然變得犀利:“你考慮清楚再說話!”
程良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他想說點什么,眨巴眨巴嘴,卻沒有說出一個字。
他知道這位說話的時候,他沒說話的資格。首發(fā)網(wǎng)址葉長青臉上仍然保持著笑容:“我真的沒有準備當醫(yī)生。
但遇見病人,我可以治療。
收費隨心所欲,有可能收兩千萬,也可能收兩個億,當然了也可能分文不取
老頭盯著葉長青:“繼續(xù)!”
葉長青見老頭仍然鼓著腮幫子,就像是生氣的癩蛤蟆。
想到癩蛤蟆,他笑得更加燦爛了:“中醫(yī),之所以如此沒落。
就是因為太廉價了,加上熬中藥這種古老而簡單的辦法。
才會被世人鄙夷。
醫(yī)生看不起中醫(yī),甚至患者也看不起中醫(yī)。
所以我要讓中醫(yī)抬到高不可攀的位置,讓他們認識到中醫(yī)的珍貴之處
老頭臉色稍緩,眼神也變得柔和:“這個想法不錯呢。
但貴到這么離譜,誰看得起?
中醫(yī)不是為富豪服務的,是為所有生病的患者排憂解難的
葉長青點點頭:“所以我不坐診,那些坐診的中醫(yī),他們收費合理。
每一個患者生病了,都能看得起中醫(yī)
老頭點點頭,他似乎很贊同葉長青的說法。
目光在葉長青臉上盯了許久,冷哼一聲:“你這是故意惹我生氣,你似乎對我情緒很大啊。
說吧,因為什么生氣?”
葉長青臉上的笑容收斂,說話提高了三分音量:“你問我為什么生氣?
我拜師了,你到現(xiàn)在沒有告訴我姓什么,叫什么。
還有出獄后,你給我一個任務。
你知道我為了這個任務做過什么嗎?
我以前雞都不敢殺。
逢年過節(jié),我家殺雞的是我媽。
我卻為了這個任務,殺得血流成河
說話間,腦海里閃過在醫(yī)院的一幕幕。
血水混著雨水,從醫(yī)院往外流。
院子里,滿地的尸體在雨水中,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。
想到這些,他雙手開始顫抖。
老頭臉色表情有些不自然:“那啥,我……我當時有急事。
忘了給你細說了
程良朋看到這一幕,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。
這可是鏨龍戒之主。
曾經(jīng)手提鏨龍刀,一路殺到巔峰的狠人。
此時面對徒弟數(shù)落抱怨,只能支支吾吾應對。
真是有意思。
一物降一物,原來降這個家伙的是他徒弟。
葉長青冷著臉道:“現(xiàn)在該給我一個解釋了吧。
師傅,你究竟是什么人?
鏨龍戒和鏨龍刀有什么特殊意義?
集齊醫(yī)門八派典籍和傳承物,下一步做什么?”
老頭表情逐漸變得肅穆,看著葉長青,沉思許久才開口:“如果告訴你,就等于把你帶入了危險境地
葉長青想起被殺手堵住家門口的過往,想起那個執(zhí)掌一方軍隊姜風云,還有發(fā)誓余生只為殺他的姜長河,還有東瀛的紅龍會,西北的方家,蕭家……
想到這些,他反問道:“你覺得我還不夠危險嗎?”
老頭眼中閃過一抹不屑:“那叫危險嗎?
如果我把三個問題回答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