趕緊追問一句:“不過什么?”
華望山拿起桌子上的抽紙,擦了擦眼淚,頗為遺憾地道:“不過醫(yī)書和八百豐碑不在我這里。
在我弟弟那里
你弟弟?
葉長青長吁一口氣,他最擔心的是醫(yī)書被人捷足先登。
現(xiàn)在知道,醫(yī)書和傳承物都在自己人手里就好說。
“那你帶我去拿吧
華望山臉上表情復雜,深深地嘆了一口氣:“哎,我和我弟弟鬧掰了。
我說過今生今世,永不相見!
現(xiàn)在……”
說到這里他皺眉不語,看起來不愿意去見他弟弟。
葉長青突然想起一件事:“我聽人說,你瘋了之后,你弟弟帶你去京都治療。
證明他心里有你這個哥哥。
有時候弟兄吵架,床頭吵架床尾和。
不要這么固執(zhí)!”
“有這事?”
華望山有些吃驚,瘋了之后,許多事情都沒有記憶了。
葉長青正色道:“你們村上人說的,我給咱治病時候,他們說你弟弟帶你去京都找名醫(yī)治療的
哼~
華望山冷哼一聲:“爸媽死得早,我從小把他帶大,給他蓋房娶妻。
算他有良心!”
葉長青心中還是不踏實:“你能要回來醫(yī)書和八百豐碑嗎?”
華望山冷聲道:“以前都是我不搭理他。
他提禮物來看我,我直接就把禮物扔出去。
我說過一輩子都不會認他這個弟弟!
但現(xiàn)在為了要回《太平惠民和劑局方》,我就去找他一次!
我告訴是你!
只要他還活著。
就必須把醫(yī)書給我。
否則我大耳光扇不死他!”
葉長青聽他說著這么自信,懸著的一顆心落在了肚子里。
等華望山吃完了飯,他出錢結賬。
然后驅(qū)車帶著華望山去找他弟弟。
根據(jù)華望山的說的,他弟弟叫華望川,住在松江市內(nèi)。
而且是在楓葉苑這種高檔的別墅區(qū)。
路上,葉長青想了解一下他弟弟的情況:“你為什么對你弟弟苦大仇深的模樣?
他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了嗎?”
華望山本來默默地坐著,情緒低落,聽到這個問題,頓時情緒變得暴躁起來。
罵罵咧咧地道:“提起這事我就生氣。
欠打的混賬東西,反了天了,列祖列宗的人全被他丟光了!”
葉長青見華望山情緒激動,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,就不該提這事。
正想著找一個新的話題,轉移華望山的注意力。
華望山像是發(fā)泄式的罵道:“那家伙就不是個東西。
我為了他耽誤了結婚,后來時間長了,就徹底沒了結婚的念頭。
他有兩個兒子,一個女兒。
我行醫(yī)掙的錢,全都給了我弟。
我怕自己死了,醫(yī)術失傳,把一身的醫(yī)術都傳給了我弟弟和三個孩子。
《太平惠民和劑局方》和八百豐碑也給了我弟。
想著讓他們成為一名懸壺濟世的醫(yī)生。
結果呢,他的那三個孩子都出國了,去東瀛了。
在那里給那些狗日的救死扶傷去了。
我爸爸之所以死得早,就是因為抗戰(zhàn)時候,身體里有彈片沒有取出來,早早地死了。
東瀛人就是殺父仇人!
那些兔崽子不想著報仇,竟然給他們做貢獻去了。
全他媽的是不肖子孫!
不肖子孫!
草了!”
華望山越說越激動,口中咆哮怒罵聲音越來越大。
甚至身體都在顫抖。
情緒已然失控。
葉長青總算是聽明白了,難怪老爺子這么生氣,單身一輩子,養(yǎng)大了弟弟,培養(yǎng)了弟弟的三個孩子。
他們卻去為殺父仇人服務去了。
這他媽誰忍得了。
華望山越罵越激動:“華望川,就不是個好鳥。
別墅買了,房車買了,日子過得美滋滋的。
非要送孩子出國,說什么出國自由,出國更有前途,出國中醫(yī)更受歡迎。
我怎么勸都不行,真是腦子中邪了。
也是華家倒霉,出了一個這么個玩意……我死了都沒臉去見我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