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于說出了地方!
葉長青眼中寒光一閃,手中的椅子落下,結(jié)結(jié)實實地砸在了林輝的腿上。
咔嚓~
一聲腿骨斷裂聲響起。
林輝痛得咬著牙,臉上的肌肉糾結(jié)在一起,嘴巴里發(fā)出如老鼠唧唧叫的聲音。
那聲音一聽感覺就是肌肉高度緊繃,發(fā)出來的高分貝夾子音。
聽起來感覺特別的疼。
林輝叫喚了幾聲,感覺緩過來一口氣,才開口:“我……我都說了,箱子里的錢也給你。
為什么還打?”
葉長青冷聲道:“我樂意!”
林輝痛得幾乎要昏厥過去,聽到葉長青這么說,他一個字都不敢反駁。
整個身子縮成一團瑟瑟發(fā)抖。
葉長青伸手抱起桌子上的紙箱子,就往外走,走出辦公室,看到趙秋煙坐在過道里的長凳上。
沖著趙秋煙喊了一聲:“走了!”
嗯?
趙秋煙看著葉長青抱著一個紙箱出來,美眸中盡是好奇和不解。
視線盯著葉長青的臉。
林輝那人很難說話,她想從葉長青的臉上,看出一絲端倪。
葉長青抱著沉重的紙箱大踏步地朝著電梯走去。
趙秋煙小跑幾步跟上,小聲詢問:“打聽到方家人的下落了?”
葉長青嗯了一聲,說話間,走到了電梯口,用下巴示意趙秋煙摁電梯下樓。
趙秋煙摁了下樓鍵,然后看著葉長青詢問:“真的辦成了?
一根煙?”
葉長青點點頭:“對,一根煙。
我都跟你說了,男人之間,事情好辦。
現(xiàn)在你信了吧
趙秋煙眼中迷茫更甚,不要說一根煙,就算葉長青說給一條煙擺平。
她也不信。
“到底是怎么說服他的?”
葉長青不想說自己動手打人的事情,笑著道:“真的就是一根煙。
臨走的時候,他還給我一箱子土特產(chǎn)作為禮物
這時候,電梯來了。
葉長青走進電梯,一個女人推著一個擔(dān)架床哭著走進電梯。
擔(dān)架床上躺著一個骨瘦嶙峋的老人,老人面若死灰,咬著牙,表情倔強。
趙秋煙進入電梯,還想問什么,但看到旁邊的女人推著擔(dān)架床上的老人,眼淚像是決堤一樣地流。
她不好意思說話了。
電梯緩緩降落。
女人哭著道:“爸爸,你聽我的,我求你了。
答應(yīng)醫(yī)生治療吧。
花多少錢,我愿意
老人突然開口了,但口氣卻帶著怒火:“看個屁啊,我都八十九了。
沒幾天好活的了,醫(yī)藥費人家要四五十萬,給我看完病。
你還過不過日子?
就為了讓我多活幾年,你背上四五十萬的債務(wù)。
我就是死了,我也閉不上眼睛
女人哭著道:“爸,我愿意欠賬,我愿意給你看病。
這個世界上,我就你一個親人了。
你走了,我……我咋辦啊
老頭瞪了女兒一眼:“我早晚都要死,再活幾年,我死了,你就不活了嗎?
一天天地說的什么混賬話。
我告訴你,你敢把我推進病房,我就絕食。
我就自己咬舌頭。
反正這病,我是不看了!”
女人淚水如決堤,肩膀聳動,泣不成聲。
葉長青在一邊看得心中像是被巨石壓著一樣,壓得難受。
他很想施以援手,但老人確實年紀大了,已經(jīng)油盡燈枯,喝中藥腸胃吸收能力不行,做手術(shù)……也沒有幾天好活了。
說白了就是父女到了告別的時候。
但醫(yī)院里還想賺老人的治療費,老人舍不得,女兒想盡孝。
趙秋煙一直緊鎖眉頭,幾次欲又止,隨后碰了一下葉長青的胳膊,然后小手悄悄地指了指擔(dān)架床上老人。
似乎詢問他能不能治療。
葉長青微微搖頭,沒得治了。
趙秋煙不說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