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接著一個的藥方拍在了桌子上。
片刻之后,桌子上的藥方變成小山一樣高。
劉懷仁和一些秦河藥廠的幾個領(lǐng)導(dǎo),全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了。
他們費盡千辛萬苦,一個藥方都要不回來。
葉長青不但拿回來了,連松江市別的藥廠的藥方也拿了回來。
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,一個個地查看藥方,越看越是激動:“天啊,這都是寶貝啊,都是千金難買的藥方。
竟然全都搞回來了!
我相信有了這些藥方,秦河藥廠,一定能夠東山再起的
其他秦河藥廠的幾個領(lǐng)導(dǎo)也激動地表態(tài):“可以拿每個藥廠最著名的一味藥生產(chǎn)。
咱們秦河藥廠,一定能夠重創(chuàng)輝煌!”
劉懷仁見狀,站了出來表態(tài):“趙總,既然藥方要回來了,您就放心地把秦河藥廠交到我手里吧。
我保證七日內(nèi),恢復(fù)生產(chǎn)
趙秋煙笑著道:“劉廠長,我考慮到您年事已高,不適合繁重的工作。
工作安排的事情,還是等等吧!”
她調(diào)查過秦河藥廠,一個工廠,工人五百個,辦公樓里坐的200個領(lǐng)導(dǎo)。
兩個半工人養(yǎng)一個領(lǐng)導(dǎo)。
關(guān)鍵是領(lǐng)導(dǎo)工資高,五百工人的工資,跟二百個領(lǐng)導(dǎo)的工資總和是一樣。
而且領(lǐng)導(dǎo)有額外收入,采購的虛報物價,銷售得從親戚朋友那里搞來用餐發(fā)票,都可以報銷。
每個人都想盡辦法吃拿卡要。
拿樹根樹皮賣鈔票,竟然賣賠了。
這樣一個領(lǐng)導(dǎo)。
她哪里敢用啊。
劉懷仁嘆口氣:“趙總,你還是太年輕了,對秦河藥廠還是不太了解。
辦公室里坐的那些人,個個都有背景。
秦河酒廠除了我資格老一點,能管住那幫人。
你換個人都管不了。
而且那些人還得罪不起。
一個不好得罪了他們。
對秦河藥廠都是麻煩事情!”
趙秋煙臉上的笑容消失,本就冷若冰霜的臉上,更加冰冷:“我尊敬你是老人家,喊你一聲劉廠長。
你們原來是國營單位,你們可以啃國家。
但我這是私人工廠,不養(yǎng)閑人。
誰渾水摸魚,誰工作不積極,一律開除!”
劉懷仁見趙秋煙口氣強硬,陰陽怪氣地道:“那我今天就帶人走了。
從明天開始,我們都請假,交接手續(xù),先停著吧。
反正廠子是你的,停十天半個月,一年半年,我都無所謂!”
他話音落,其他的秦河藥廠領(lǐng)導(dǎo)全部站起身,跟著劉懷仁往外走。
趙秋煙沒想到劉懷仁在交接程序上做文章,她趕緊喊道:“劉廠長,別走??!
咱可以再商量一下
劉懷仁冷哼一聲:“我還急著回家打麻將呢,哪有時間跟你墨跡。
再見了!”
劉懷仁特意向趙秋煙揮揮手,臉上露出得意。
趙秋煙越著急,他越不著急。
眼看就要走到門口了。
突然葉長青爆喝一聲:“劉懷仁!
站??!”
劉懷仁見是葉長青叫他,嘴角露出不屑,不慌不忙地掏出一根煙。
叼在嘴上,然后掏出打火機,點燃了香煙。
吸了一口,才一臉嘲諷地道:“
喊那么大聲干什么?
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嗎?
你他媽是不是沒吃過虧,老子往地上一躺。
我讓你全家跪著求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