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枯寂了許久的心,竟然泛起漣漪。
葉長青的胳膊,被柔軟包圍,晃動之間,他心神蕩漾,說話也有些不自然了:“那啥……就算是我想幫你。
可是我提著刀去找誰?”
他真的招架不住這陣勢。
心中感嘆,到底是少婦啊。
可比趙秋煙那個沒見過世面的女人強多了,這手段,這聲音,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啊。
蘇曼香想了一下道:“我總覺得那個張建聰知道點什么。
他第一次是來找我求醫(yī),他說自己耳鳴。
可是我發(fā)現(xiàn)他沒有一點上火的跡象。
也不是那種陰虛陽亢和其他癥狀。
他自以為耳鳴這個病,醫(yī)生看不出來,其實我心里跟明鏡一樣。
從那之后,他經(jīng)常用耳鳴借口來找我求醫(yī)
葉長青點點頭,蘇曼香的醫(yī)術(shù)登堂入室了。
只是他不明白為什么不拆穿:“你知道他心懷不軌,為什么不拒絕呢?”
蘇曼香搖搖頭:“我拒絕了他,人家下一次換什么人來接近我,我豈不是更難防范?”
葉長青覺得說得有道理,這女人心思很縝密。
蘇曼香繼續(xù)道:“張建聰總是有意無意地問醫(yī)書的事情。
他說有一個朋友,收集古董,特別是醫(yī)藥方面的。
有些醫(yī)書收購價,高達幾百萬。
他詢問我有沒有上了年頭的醫(yī)書
葉長青想起了侯俊才收醫(yī)書的事情。
那是千金派的醫(yī)書《千金要方》,這一次尋找攻邪派的《儒門事親》竟然又有人用這種手段。
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,這世界上,想找一種東西。
再沒有比用錢誘惑更有效的了。
蘇曼香沒有賣了醫(yī)書,而是守著這個破村子,以行醫(yī)為生。
太難得了。
心中對蘇曼香的敬意又多了一層:“那咱就從張建聰身上查一下
他話音剛落,大門口突然傳來雜亂的腳步聲。
葉長青看向門口,就看到張建聰領(lǐng)著十幾個人闖了進來。
十幾個人,每人都提著棒球棍。
一個個殺氣騰騰的。
他低聲道:“張建聰來了!”
蘇曼香見到門口的陣仗,頓時花容失色,來的人太多了。
而葉長青只帶了一個人。
“怎么辦?
要不你先跳院墻逃吧!”
葉長青皺起眉頭,蘇曼香這辦法,感覺像是他來偷情,被男主人堵在了家里一樣。
“不要擔心,我能應(yīng)付
說話間依依不舍地從蘇曼香手中抽出胳膊。
往前跨了一步,面向門口。
把蘇曼香擋在了身后。
蘇曼香站在后面,看著葉長青的背影擋在身前,就感覺像是一座山擋在了面前。
為她擋住了危險。
心中莫名的踏實了許多。
很久沒有男人保護了。
站在男人身后……感覺真好!
張建聰?shù)搅碎T口,見葉長青竟然沒有走,他用手里的棒球棍指著葉長青吼道:“
小子,現(xiàn)在知道惹我的后果了吧!
我長這么大,整個北城區(qū)就沒人敢惹我。
你個瞎眼的東西!
敢打我!
今天老子廢了你狗日的!”
他仰仗人多勢眾,覺得葉長青不敢松手,提著棒球棍往里走。
入門的時候,看到孟順義站在門口。
他抬起棒球棍,怒吼一聲:“不想死滾開!”
“好的!”孟順義說完,閃到了一邊。
那模樣像是嚇怕了,急著跟葉長青撇清了關(guān)系一樣。
葉長青愣住,這家伙站得筆直,還是馬橫刀培養(yǎng)的人,是軍中真正的兵王,怎么就慫了?
張建聰沒想到葉長青的同伴,竟然被他的陣勢嚇的慫了。
他氣焰更加囂張,提著棒球棍走到葉長青跟前,怒吼道:“跪下??!
老子可以保證不打死你!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