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玉蓉心中憤怒,可是她不敢表露出來,強(qiáng)扯出一絲笑意:“我重新預(yù)約,打擾您了,再見
金玉蓉說完狼狽離開。
沙井村。
葉長青看著闊別三年的小村,心情復(fù)雜。
遇見幾個熟人,他想要打招呼,人家卻像是避瘟神一樣躲開。
村子還是那個村子,人還是那些熟悉的人。
他卻感覺自己成了別人眼中的異類。
再遇見熟人,他也不主動打招呼了,悶著頭往家里走去。
當(dāng)他走到家門口的時(shí)候,愣住了。
這還是自己的家嗎?
大門倒塌,院子里各種家具破碎一地。
每次回家,他都習(xí)慣性的到水龍頭洗手,如今那個水龍頭變形了,水池也被砸破了,水泥碎塊散落在地。
這個家像是來過強(qiáng)盜一樣。
卻唯獨(dú)不見爸媽和女兒的身影。
葉長青心一下子提了起來,擔(dān)心地喊了一聲:“媽,爸,在家嗎?”
吱吖吖~
房門打開,兩個頭發(fā)花白的老人走出來,看到葉長青,激動地迎了上去:“兒子,你終于回來了
葉長青看到兩個老人,一下子愣住。
走的時(shí)候,父母都是滿頭黑發(fā),可是現(xiàn)在……父親頭發(fā)蒼白,母親的頭發(fā)白了一半。
二老像是蒼老了十歲。
葉長青看到,心中內(nèi)疚,撲通跪在地上:“爸,媽,兒子不孝,讓二老擔(dān)心了
劉玉蘭趕緊伸手去拉起來:“跪下干什么,趕緊起來。
回來就好,這三年苦了你了,你看看都瘦成什么樣了,餓了吧,我給你做飯去,給你搟面條
葉長青拉住母親:“媽,我不餓,玲玲呢,是不是在睡覺?”
劉玉蘭表情微變,吞吞吐吐的道:“兒子,你剛從里面出來,做事不要沖動。
孩子她舅舅把玲玲抱走了
葉順糾正道:“什么抱走了,是搶走了。
金有鑫領(lǐng)著十來個人過來,一頓打砸,搶走了玲玲。
走時(shí)候還說你不離婚,就不能見到玲玲
葉長青聽得握緊拳頭:“欺人太甚!”
葉順嘆了口氣:“你不知道,金玉蓉這兩年到監(jiān)獄見不上你,每過一段時(shí)間就到家里鬧,說是一天不離婚,就讓我們沒好日子過。
你看看咱家被砸得成什么樣了,唉,造孽??!”
葉長青聽得眼中幾欲噴火:“我去找他們?nèi)?!?
劉玉蘭在旁邊道:“兒子,千萬不要沖動,你才出來,不能再惹事了
葉長青不想讓母親擔(dān)憂,換了一個說法:“媽,我只想把玲玲接回來,你放心,我已經(jīng)簽了離婚協(xié)議。
不會跟他們發(fā)生沖突的
劉玉蘭聽到離婚的消息,嘆口氣:“離婚了也好,那就趕緊把孩子接回來
葉長青答應(yīng)一聲,快步離開。
葉長青走后,劉玉蘭還是有些擔(dān)心:“剛才長青悶著頭打掃衛(wèi)生,一句話也不說。
我有些擔(dān)心,咱兒子就是太重情了,他為金玉蓉坐牢,最后卻離婚。
我怕他承受不住,過不了這個坎
葉順嘆了口氣:“我也擔(dān)心,若是能給他找一個對象,轉(zhuǎn)移一下注意力,也許會好一點(diǎn)。
過幾天你找媒人說說,看看能不能介紹一個對象
兩個人正說話,門口停下一輛豪車。
趙秋煙扶著趙豐年下車,走到門口:“敢問這里可是葉長青葉神醫(yī)家?”
葉順聽得莫名其妙:“我兒子叫葉長青,但他可不是神醫(yī)
趙豐年知道找對了地方,就把聽說葉長青離婚,然后想把孫女嫁給葉長青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葉順老兩口正愁怎么緩解兒子的悲傷,幾乎是一拍即合,特別是看了趙秋煙的模樣,更加喜歡。
只是此事太過美好,葉順感覺有些不真實(shí),詢問緣由。
聽到趙豐年說兒子救了他的命,他才沒了顧慮:“這件事我們同意,過幾日可以安排相親,讓兩個人見一面,聊一聊。
成不成,還要看他們二人的意愿
趙豐年急著救命,哪有耐心等待:“好事宜早不宜遲。
明天你兒子離婚,我就讓秋煙在民政局門口候著,你兒子辦好離婚手續(xù),一走出民政局。
立刻讓秋煙接他來相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