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林嘯云和林舞儀,完全沒想到如林誡這般的人物,竟然會對幾個年輕人如此看重。
這件事,林舞儀本來都快放棄了。
因為她自己都覺得沒意思。
“誡哥,你的意思是,可以用上一些手段?比如強上什么的?”
“東神玥他們雖然保護(hù)得好,但未必沒有機會。”
林舞儀道。
“自己看著辦吧,分寸你懂的,只要遏制住林猇和東神玥的名聲上漲趨勢,甚至讓其跌回從前就行了。多想點手段,別無腦上??傆蟹ㄗ幽芨憧暹@些孩子,又不會臟著自己的。”林誡道。
“行。之前我沒太上心,以為很容易就能辦到,不過誡哥既然著重提醒,那我就用點手段?!?
林舞儀鄭重點頭。
林嘯云聽完這些后,他皺眉道:“誡哥,恕我愚鈍,我沒太想明白,幾個娃娃而已,用得著費心嗎?不管他們?nèi)绾翁觳牛馐浅砷L都要上千年,屆時我們早就完成變革了?!?
“娃娃不是關(guān)鍵,關(guān)鍵是林猇和東神玥?!绷终]道。
“怎么說?”
“等枯走了之后,林老二就是林氏資歷最高的老人。而且,他和枯還有一點不同,那就是:我目測他還保留很大的戰(zhàn)斗力。”
“曾經(jīng)的林猇可是林氏僅次于枯的強者,我這一身本事,一半以上都是他指導(dǎo)出來的,所以我知道他的厲害?!?
林誡咬牙道。
“就算如此,他能翻什么天?他現(xiàn)在連宗族祠堂成員都不是,連老派的人都不接受他?!?
“這兩個老不死的,不過是在斷劍峰上,無人關(guān)注的小丑罷了?!?
林嘯云鄙夷道。
“呵呵。”林誡搖搖頭,道:“嘯云,你歲數(shù)小,不懂林猇壯年時候的風(fēng)采,他和老派那些人,甚至和枯,那都是過命的交情?!?
“他這個人重情義,敢為兄弟死,一輩子和枯唯一的沖突就是娶了東神玥……林慕的事,林老二終究也是受害者,所以他雖然被逐出祠堂,雖然脫離了林氏的決策層,可他的交情、人脈、聲望都是在的?!?
“你懂我的意思吧?林猇,他這輩子是林氏完美的‘忠犬’,沒有人不服他的拼勁,如果沒有娶妻和生子這兩件事的拖累,他在祠堂里的地位,不會比枯低,甚至枯走后,他就是林氏的一家之主。”
林誡說完,面色又陰沉了不少。
“我懂誡哥的意思。他是說:本來林猇因為兒子的事情,是注定抬不起頭的,就算枯走后,我們做變革,老派不同意,產(chǎn)生沖突,那也和林猇沒關(guān)系。但,最近因為他孫兒、孫媳婦的出現(xiàn),林猇重回林氏的視線,而且還很高調(diào)!”
“他們夫婦正在靠著這孫子孫媳婦,重建他的聲望。一旦枯走后,老派無人當(dāng)頭,屆時我們壓迫得狠,不排除老派的老頑固們,會把林猇重新推出來和我們作對的可能性?!?
“所以說,遏制、打壓林楓的事情,它的意義并不在于我們這些長輩欺負(fù)小輩,關(guān)鍵是破林猇的勢,讓他們繼續(xù)身敗名裂!”
林舞儀眼睛明亮的說。
其實,林誡不提點的話,她也是沒搞明白的。
所以一開始,她沒那么上心。
本來,就算是三個孫媳婦光彩,那也沒什么。
現(xiàn)在李天命自己拿到了兩代界王傳承,確實讓林氏很多人對他改觀。
這種改觀,很容易轉(zhuǎn)移到林猇和東神玥的身上。
“這件事情的核心,還在于林猇和老派那些人,有著過命的交情?!?
“這些年林猇沒臉見他們,可若他們需要幫助,以林猇的個性,一定把命搭上,都會阻止我們?!?
林誡道。
“原來如此,怪不得誡哥當(dāng)上戒律堂堂主的時候,就想除掉這林老二。誡哥真有遠(yuǎn)見?!?
林嘯云只能恭維了。
他先前確實沒想到這一茬。
仔細(xì)想想也是,雖然因為林慕的事情,林猇地位一落千丈。
但是,曾經(jīng)過命的交情,并肩作戰(zhàn)的兄弟情,能假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