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柔和的陽光從窗戶照進室內(nèi),輕輕灑在女人熟睡的側(cè)臉上。
風(fēng)吹動簾角,無聲招搖。
蘇雨眠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。
“喂,外公?”
伊春山一聽:“還在睡覺???那我等會兒再打來......”
“不用,已經(jīng)醒了。最近在家休息,沒去實驗室,所以才睡了個懶覺。外公,有事嗎?”
那頭嘆了口氣,娓娓道來。
原來昨晚伊春山的老友突發(fā)心臟病,沒能搶救回來,就這么去了。
老爺子今早接到那邊家屬的電話,請他過去幫忙。
“......老陳手一撒,倒是走得痛快,留下一群孤兒寡母,也沒個拿主意的人,實在沒辦法了,才找上我。幾十年的交情,這個忙我不能不幫,但今天你外婆要去中醫(yī)院復(fù)診,阿宴出差了,想來想去也只有辛苦你跟著跑一趟,我才放心......”
“外公!瞧你說得這么見外,陪外婆是應(yīng)該的,哪來什么辛苦不辛苦?你安心過去幫忙吧,外婆這里有我呢?!?
“誒!好?!?
上午九點,蘇雨眠開車抵達伊家老宅。
老太太已經(jīng)收拾好,拎個小包站在門口等她。
老爺子陪在一旁,兩人正說話——
“......你說你,把眠眠叫來干什么?她實驗室那么忙,學(xué)業(yè)都管不過來,我這點小事也值得你吩咐到她面前......看吧,又讓孩子擔(dān)心了?!?
老太太一頓數(shù)落。
老爺子站在旁邊,一邊聽,一邊窩囊點頭:“是是是,你說得都對。我這不是聽眠眠說她最近休息,才開口的嘛......”
“休息怎么了?休息就該陪我這個老太婆往醫(yī)院跑?。坑植皇鞘裁春玫胤?,你讓她去干嘛?家里有管家,有傭人,你只管去忙你的,還怕我沒人陪著去醫(yī)院?”
“外婆——”蘇雨眠推門下車,笑著走過去,“是我非要來的,你別說外公了。”
伊春山那叫一個熨帖窩心。
小棉襖那真不是蓋的!
“好,不說他......”老太太笑瞇瞇,“吃早飯了沒?家里有現(xiàn)成的,劉媽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