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啪啪——
徐素錦鼓掌。
“可你是不是忘了,我是你的導(dǎo)師,一旦我出事,你還想不想畢業(yè)?!”
“看在師徒一場的份上,現(xiàn)在你只要發(fā)一則聲明,說這些都是你自導(dǎo)自演,并公開向我道歉認(rèn)錯,或許我還能給你一次機(jī)會,當(dāng)做什么都沒發(fā)生,你也能正常畢業(yè)。”
陳一動了動嘴角:“我既然做了,就沒想過后悔?!?
他雙眼布滿血絲,可見這幾日也不好過,但此刻看向徐素錦的眼神卻異常銳利:“況且,你敢摸著良心說,舉報材料上寫的不是事實?”
徐素錦冷笑,目光輕蔑:“是又如何?重要嗎?”
“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,那就別怪我不顧念師生之情了。”
陳一覺得好笑,師生之情?
她從來都把他當(dāng)成一條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,談什么情分?
他在她眼里,甚至根本不算個人。
他當(dāng)然可以繼續(xù)沉默,只要熬到六月,拿了畢業(yè)證和學(xué)位證就可以徹底擺脫徐素錦,可卓耘這樣的人該怎么辦?
卓耘不是第一個,也不會是最后一個,只要徐素錦還有招生資格,那受害者就會源源不斷。
他熬過去了,走了,從此自由,可剩下的人萬一熬不過呢?
是不是就只能走上頂樓,縱身一躍?
陳一覺得,是時候該做點什么了。
既是為自己,也是為千千萬萬的后來人。
曾經(jīng),他佩服過蘇雨眠的勇氣,如今,他覺得自己也可以成為那樣的人!
這場談話最終不歡而散。
走之前,徐素錦惡狠狠警告:“我耐心有限,勸你趁早按我說的做,否則——過了這個時間,你就算跪下來求我也沒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