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起這次競賽,也不知道是現(xiàn)在的學生跟從前的不一樣了,還是整個教育風氣都變得浮躁,交上來的課題百分之五十都是‘假大空’,剩下百分之四十‘狗屁不通’,只有不到百分之十勉強能看?!?
張鶴慶喝了口咖啡,忍不住感慨:“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。我記得最初那三屆拿特獎的學生,個個都是science和nature預備役,如今唉”
剩下的話,他沒說完,就只剩搖頭和嘆息。
“要說今年出乎意料、拿得出手的課題,也不是沒有。對了,就是你們b大的參賽小組,課題名字叫——《基因檢測與生物醫(yī)學》,組長的名字好像叫徐藝?”
“我記得很清楚,這個課題是拿了特等獎,無論是課題切入、實驗角度,還是最終的完成質(zhì)量,都超出預期,甚至評委組一致認為拿去投sci,也是妥妥能過的!”
“事后,幾個評委老師還輾轉(zhuǎn)打聽了一下這位徐藝同學,聽說剛上研一就發(fā)表了不少論文,是你們生命科學院名聲在外的‘天才少女’,年紀輕輕,確實不簡單啊”
張鶴慶后面說了什么,蘇雨眠已經(jīng)完全聽不進去了。
準確來說,從張教授說出徐藝她們小組的課題名時,她整個人就傻了。
因為——
這個課題明明是她們小組的!
怎么就變成了徐藝的?!
大腦像被重擊了一下,短暫的震驚過后,蘇雨眠迅速找回理智,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
陳一剛從校外回來,腰酸背痛不說,眉心也一突一突地直跳。
他知道這是勞累過度、用腦過甚的表現(xiàn)。
這個寒假,因為徐素錦一句話,所有人被迫留校,其中自然也包括他。
然而留下來,實驗室卻還在整改,研究根本無法進行。
頭兩天,他還能窩在宿舍,盼望著下一秒就傳來整改完成、驗收通過的好消息。
然而事實證明,人不能盲目樂觀,生活也絕不是柳暗花明。
這樣無所事事地貓了幾天,陳一感覺整個人都要廢了。
恰好這時,一個師兄給他介紹了一份兼職——
在某化妝品公司名下的生物實驗室做一助,工資周結(jié),一天兩千!
問他想不想去。
但凡猶豫一秒,都是對這個日薪的不尊重。
陳一當場答應下來,即便對方再三告知工作強度很大,幾乎沒有休息,他也絲毫不覺得難以接受。
賺錢哪有輕松的——
他這么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