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,優(yōu)秀和放縱,成功和倨傲沒有必然聯(lián)系。
他有放縱不羈的資本,卻比誰都更嚴謹克制。
蘇雨眠疑惑:“做學術(shù)的也需要應酬嗎?”
“我們身處一個人情社會,講究你來我往。但怎么來,怎么往?酒就成了一種媒介,當然茶、書、畫、詩、詞等等都有這種功能?!?
“如果把處理這種來往關(guān)系定義為‘應酬’,那各行各業(yè)都逃不過,只是多和少的區(qū)別。”
“你看逢年過節(jié),再小的孩子也會被帶著走親戚,親戚也會到你家來,這難道不算一種應酬嗎?”
“可如果你把這種來往定義為正常相處,當然不一定要通過酒,也可以是喝茶、釣魚、踏青、露營等等方式,是不是就感覺不像應酬了?”
“但實際上,用第一種定義來看,還是應酬?!?
蘇雨眠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,不由好奇:
“那教授你今天這頓飯、這些酒,又算不算應酬呢?”
邵溫白勾唇:“算也不算?!?
“怎么說?”
“今天一起吃飯的人里有我曾經(jīng)的老師,也有我現(xiàn)在的好友,當然還有一些我不太熟想要托我辦事的人?!?
“和老師、朋友吃頓飯,喝點酒,對我來說不算應酬;但被一群不太熟的人勸著喝,而我還不好拒絕,這算應酬?!?
“所以——”
他頓了頓,轉(zhuǎn)頭看她,露出一抹淺笑:“一半一半吧?!?
蘇雨眠也笑起來。
“那你還挺會找補,開心和不開心各占一半,正好抵了?!?
“嗯,”男人點頭,“我希望你也可以?!?
蘇雨眠微怔。
可以什么?
她想問,但兩人已經(jīng)走到家門口。
竟這樣不知不覺聊了一路。
“晚安,教授?!盻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