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雨眠看著他鏡片下的瞳孔,耳邊再次響起男人的聲音——
“你遠(yuǎn)比你想象的更強大、堅韌?!?
邵溫白不是因為她情緒低落而故意說出這番話安慰,而是清楚明白的告訴她,她已經(jīng)很堅強了。
蘇雨眠怔了兩秒,好像看見什么,忽然笑起來:“你的眼鏡,霧蒙蒙的,不影響視線嗎?”
男人的眼鏡鏡片在熱氣蒸騰下,已經(jīng)滿了水汽,看著有幾分滑稽。
邵溫白無奈地摘下來,扯過紙巾擦拭:“所以這就是我為什么很少來火鍋店的原因。”
蘇雨眠眼尾微挑,笑瞇瞇的撐著手:“原來你不喜歡來火鍋店?!?
“談不上不喜歡,只是覺得不方便而已?!?
邵溫白擦干鏡片,重新戴上。
蘇雨眠點點頭,想起他幾次在她家吃飯,好像還真沒特別表現(xiàn)出喜歡什么,不喜歡什么。
邵溫白看她又在出神:“這個牛肉不錯,你嘗嘗......”
蘇雨眠:“謝謝,我自己來......”
邵溫白還要去實驗室,所以只把她送到樓下。
雨已經(jīng)停了,路面帶著一股濕氣,涼意從四有涌來,蘇雨眠冷的一個哆嗦,下意識收攏外套,卻聞到一股熟悉的木質(zhì)香。
她低頭,看著身上的深色大衣,不由失笑。
想起邵溫白身上只剩一件單薄的高領(lǐng)毛衣,應(yīng)該......沒問題吧?
然而第二天聽著男人接連不斷的噴嚏聲,蘇雨眠的結(jié)論是,男人也沒那么抗凍。
“你的衣服我送去干洗了,過幾天應(yīng)該就能送回來?!?
邵溫白擺手,“不急?!?
一件外套而已,他衣柜里還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