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雨眠朝沈時宴笑笑,“謝謝哥?!?
沈時宴淡定地收回筷子,回了句:“不客氣。”
坐下以后,他含笑抬眼,朝對面邵溫白看去。
目光......略帶得意,得意之下是隱藏的挑釁。
同樣是夾菜,雨眠謝了他,沒謝邵溫白......
后者面對這樣的示威,卻只笑而不語。
晚餐后,老爺子拉著邵溫白下棋。
沈時宴站在旁邊看,看著看著,就變成了他和邵溫白對弈。
“我記得,上次你倆打了個平手,怎么?今天是打算血戰(zhàn)到底,分個勝負輸贏?”伊春山被迫讓位,站在一旁,看熱鬧不嫌事大。
沈時宴收撿好棋子,淡淡抬眼:“我沒意見,就是不知道邵教授敢不敢。”
“下棋而已,又不是輸不起,有什么不敢?”邵溫白表情不變,語氣如常。
“還沒下,就想到輸,教授這是長他人志氣,滅自己威風嗎?”
“如果說個‘輸’字就能輕易把‘威風’滅了,那這‘威風’不如不要?!?
邵溫白繼續(xù)開口:“同樣的道理,一個‘輸’字,就能長了對方的志氣,那可見這‘志氣’也不是真的‘志氣’,只能算......膨脹的驕傲?”
沈時宴:“......”
他一個搞科研的,哪來這么利索的嘴皮子?
怎么不去當脫口秀演員?
饒是伊春山再心大,也從兩人的對話中聽出了濃濃的硝煙味。
他臉上先是閃過不解,隨即陷入沉思,而后恍然大悟——
年輕小伙子,還是兩個在各自領(lǐng)域都十分出色的年輕小伙子,相互看不慣也很正常。
誰沒個年少輕狂、血氣方剛的時候?
思及此,伊春山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羨慕和懷念,想當年他也是......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