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平邊聽邊記下來:“好,我知道了?!?
“陸書記再見?!鄙郾杲又鴴炝穗娫?。
因為對陸平排擠打擊喬梁不滿,邵冰雨不愿和陸平多說什么。
接著邵冰雨又通知其他市直單位的新聞媒體。
陸平放下電話,看著記下的內(nèi)容,眨眨眼,此次京城來江州掛職的人員,掛職到期的,似乎只有呂倩一個,這么說,駱飛是要專門給呂倩送行了,駱飛參加,相應(yīng)關(guān)聯(lián)的陳子玉和馮運(yùn)明也要參加,三位班子成員歡送一個副處級掛職人員,雖然是京城來的,但這規(guī)格似乎也太高,有些打破慣例啊。
陸平當(dāng)然不曉得這其中的道道,雖然感覺有些反常,但也不愿意多想,這和自己關(guān)系不大,接著他就把此事安排給了值班副總編。
邵冰雨通知完新聞媒體,放下電話,眉頭微皺,她也在考慮陸平剛才想的事情,也對三位班子成員給呂倩送行,特別是駱飛親自參加,感覺有些反常,想不出其中的道道。
尋思片刻,邵冰雨接著拿起電話打給了葉心儀,接通后,把此事告訴了葉心儀,又說出自己的困惑。
葉心儀聽邵冰雨說完此事,稍一思忖,立刻作出了一個判斷,這判斷就是:極大可能,駱飛已經(jīng)曉得呂倩是廖谷峰的女兒了,不然他不會破格,不會把送行搞地如此隆重,不出意外,這破格和隆重是做給廖谷峰看的。
想到廖谷峰和關(guān)新民之前的微妙,以及駱飛和關(guān)新民說不清道不白的關(guān)系,葉心儀不由覺得,這其中有道道,這道道一般人意會不到,如果自己不是因為身在黃原,不是因為早已知道呂倩的真實身份,也大概率不會想到。
如此,邵冰雨的困惑是自然的。
沉默片刻,葉心儀道:“冰雨,下午的歡送會后,還有送行晚宴吧?”
“是的?!鄙郾甑馈?
“既然新聞媒體的記者參加,那你作為分管新聞的副部長,也去參加好了?!比~心儀道。
“這種活動我可以不用去的,讓新聞科長去就可以?!鄙郾甑馈?
“怎么?你不愿意親自給呂倩送行?”葉心儀道。
“這倒不是,呂倩現(xiàn)在見了我就沒好臉色,我怕到時候她會當(dāng)著大家的面讓我下不來臺?!鄙郾険?dān)心道。
葉心儀輕笑起來:“呂倩這丫頭是刀子嘴豆腐心,你別看她在我們面前咋咋呼呼吹胡子瞪眼的,到了場合上,她還是很有分寸很有心數(shù)的。再說了,大家是朋友,即使有點誤會,也不能真的計較啊,畢竟她要離開江州了,畢竟大家朋友一場,我周末要加班,回不去,不能給她送行,你現(xiàn)在有這條件,還是去吧,也代表我向她表示祝福,祝她回到京城后一切安好……”
聽葉心儀這話有道理,邵冰雨點點頭:“那好吧,我去……哎,可惜這場合喬梁無法參加,也不曉得他知不知道呂倩要走的事。”
“喬梁這家伙你不用操心,我猜呂倩早就告訴他了?!比~心儀道。
“你覺得呂倩會?”邵冰雨道。
“是的,我覺得啊,呂倩不但會告訴喬梁,甚至還會和喬梁說些別的東西?!比~心儀道。
“別的東西?”邵冰雨眼皮一跳,“你認(rèn)為這別的東西會是什么?”
“我又不是呂倩肚子里的蛔蟲,我怎么會知道?!?
“你可以分析分析?!?
“無法分析?!?
“無法分析你干嘛這么說?”
“我愿意?!?
“哼——”邵冰雨哼了一聲。
“怎么?冰美人對此有情緒?”葉心儀笑道。
“你管呢?!鄙郾暾f完掛了電話,眉頭又皺起,看著窗外,眼神有些發(fā)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