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哲又搖頭:“也不是這事,是關于呂倩被人舉報,呂倩在京城的單位來人去江州調(diào)查呂倩的事。”
“嗯?這是怎么回事?”廖谷鋒眼皮一跳,直直地盯著安哲。
一看廖谷鋒這樣,安哲和喬梁都感到意外,立刻做出了判斷,臥槽,廖谷鋒不知道這事,呂倩沒告訴老爸。
安哲之前一直以為呂倩會因為委屈向廖谷鋒傾訴,畢竟呂倩是個女孩子,受了委屈,當然會告訴家長。
喬梁也是這么認為的。
沒想到呂倩竟然把這委屈憋在自己心里,愣是沒告訴廖谷鋒。
這讓安哲和喬梁在出乎意料的同時,又不由暗暗贊嘆呂倩,這丫頭很堅強啊,遇到如此大的事情,竟然沒告訴廖谷鋒。
這讓安哲和喬梁都不由對呂倩刮目相看,雖然她還是個女孩,但她的意志很堅定,心理承受力很強。
但既然已經(jīng)開了話頭,那就只有繼續(xù)說下去。
于是安哲把事情的經(jīng)過詳細告訴了廖谷鋒。
廖谷鋒聽完,神情很嚴肅,眼神里又帶著幾分疼憐,一時沉默不語。
安哲和喬梁默默看著廖谷鋒,他們此時大概能理解廖谷鋒的心情,雖然他是江東省第一號大人物,但他還是個父親,是有血有肉的男人,女兒遇到這種事情,他顯然會很關注,顯然會心疼。
半天廖谷鋒抬眼看著安哲:“這才是你讓呂倩去國家政法學院去學習的真正原因?”
“是的?!卑舱茳c點頭,“在這種時候,我想讓呂倩回避一下,對她本人和調(diào)查工作的開展都有好處?!?
廖谷鋒點點頭:“調(diào)查已經(jīng)開始了?”
“是的,正在不公開進行,市里有關部門緊密配合。”安哲道。
“一旦調(diào)查開始進行,必然會牽扯到一些人和事,你認為能保住密?”廖谷鋒道。
“這個,盡可能控制在一定的范圍內(nèi)吧?!卑舱艿?。
“如果此事不是出在呂倩身上,如果呂倩不是我女兒,你還會如此重視如此控制知情人范圍嗎?”廖谷鋒反問。
安哲略一遲疑:“或許……不會?!?
“這就是了,這說明你一旦知道了呂倩的真實身份,還是想把她特別對待,現(xiàn)在僅僅只是你和小喬知道了,如果在江州公開了,呂倩還能在正常的環(huán)境里工作嗎?”
安哲一時不語。
廖谷鋒沉默片刻,接著又問:“你認為呂倩的事情,經(jīng)得起調(diào)查嗎?”
“經(jīng)得起,從我對呂倩個人的了解看,她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?!卑舱艿?。
廖谷鋒搖搖頭:“我看你犯了主觀主義的錯誤,呂倩是我的女兒,我對她比你了解地多,遇到這種情況,在調(diào)查結果沒有出來之前,我都不能斷她沒有任何問題,你卻如此果斷這么認為,這合適嗎?這是你作為市委書記該說的話嗎?”
廖谷鋒的口氣里帶著微微的責備。
安哲點點頭:“廖書記批評地對,我錯了?!?
廖谷鋒接著道:“呂倩都沒和我說過這事,你怎么想到要給我匯報呢?”
安哲呼了口氣:“第一,我以為呂倩受了委屈,會忍不住找你傾訴,畢竟她還是個女孩……”
廖谷鋒靜靜聽著,眼里又涌出幾分疼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