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這兩年脾氣的確不夠好,大概是對他太好了,”戚天猛冷聲道,“另外,這個和尚,是誰請來的,好好問問,我一中毒,他就來了,他一來,我就好了,未免太過巧合?!?
耿燦眸微縮:“大哥,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我沒有意思,只是懷疑,”戚天猛提醒,“你忘了,我們的宗旨,一切始于懷疑?!?
“是,我查探清楚?!?
戚天猛又問:“他們要了多少診金?”
“沒說,沒提診金,只說有機緣,”耿燦道,“我再去問?!?
“去問,若是獅子大開口,那就是沖著錢來的。”
“如果沖錢,倒是好辦?!?
“好,我明白?!?
戚天猛閉上眼:“縣主府那邊有消息了嗎?”
“還沒有,霍長羨沒再來?!?
“不用理他,等著他來,他不是個沉得住氣的,比他那個娘,差遠了?!?
“大哥,他要是來了,我該怎么說?”
“一問三不知,他想知道的,讓他去問他娘,他娘都不告訴他的,我們憑什么要說?”
“是,明白。”
顏如玉所在的小院,距離戚天猛的院子不遠。
她觀察周圍,八哥很快飛回,霍長鶴的回信只有一個字:“安。”
他似乎有很多話要說,但都匯成這一個字:他安好,要安好,她說的事他會辦妥,安心。
顏如玉淺淺笑笑,把信收入空間。
八哥回來不久,院子周圍的氣息多了兩道。
監(jiān)視的人來了。
顏如玉不為所懼,也沒告訴方丈。
方丈在這兒比之前自在許多,在院子里轉(zhuǎn)轉(zhuǎn),熟悉一下環(huán)境,也就回屋呆著,和顏如玉閑聊。qjiij.
這還是兩人自相認(rèn)以來,第一次有大把時間閑聊。
“有你爺爺?shù)木€索嗎?王爺手下那么多厲害的暗衛(wèi),也沒查到?”
“暫時還沒有,”顏如玉搖頭,“爺爺?shù)那闆r特殊,他應(yīng)該也和我們一樣,是魂穿,茫茫人海,又沒有特定的目標(biāo),暗衛(wèi)也是大海撈針?!?
“何況,現(xiàn)在王府這邊也是多事之秋,冤屈要洗,這一路上還要各種提防,等到西北吧,情況穩(wěn)定,也更好查些?!?
“出了臨城,再走些日子就能到,”方丈神情向往,“不知道這邊的西北和咱們那的西北是否一樣?!?
“要我說,留下來也不錯,你看,你都混成王妃,到那邊也能說一不二,王爺待你又好,你婆婆也喜歡你,一家人都信服你。我跟你講,回去以后,這么好的人家可不好找?!?
顏如玉氣笑:“我什么時候說要回去了?之前鬧著要回的人不是你嗎?說什么穿成老的,還是和尚覺得太虧?!?
方丈正想反駁,顏如玉擺擺手。
走到院子里,傾耳聽,院外道上有腳步聲。
路過院墻后不久就停住,應(yīng)該是去戚天猛的院子,隱約聽有人說:“去稟報總鏢頭,縣主府的大公子求見!”
顏如玉微挑眉:霍長羨來了。
看來,他沒能從永昌縣主那里得到滿意的答案。
就是不知道戚天猛會不會告訴他。
正盤算,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,還夾雜著幾聲驚呼。
“快,快去請大師!”
顏如玉立即回身進屋,方丈正迎出來,神色微慌:“怎么了?我怎么聽到似乎有人叫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