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小瑞哥兒停手，他們倆一人一邊抱住：“瑞哥兒你好厲害！”

“你的手怎么那么靈活！”

“比我們厲害一百倍。”

“是的，神童弟弟?！?

瑞哥小臉通紅，眼睛卻晶晶閃光，看看他們，又看看霍長鶴。

霍長鶴摸摸他小臉：“的確很厲害，瑞哥聰慧，手更巧，王妃知道定然很歡喜?！?

瑞哥極慢地綻出個(gè)笑容，嘴邊還有兩個(gè)小酒窩。

霍長鶴暗暗感嘆：這三個(gè)孩子，果然更喜歡如玉。

月亮門外腳步聲響，霍長鶴回頭，看到司馬儒背著手走過來。

他嘴里還哼著曲兒，嘀嘀咕咕，不知道唱得什么。

顯然沒有料到霍長鶴在這里，待看清時(shí)，趕緊挺腰直背：“王爺。”

“司馬先生?！被糸L鶴微頷首，打量著他。

他穿的衣服雖不像之前那般破舊，但還是很隨性，不講究個(gè)搭配，也不講樣式料子，頭發(fā)倒比之前梳得整齊，還是那支木簪子，不見換樣。

司馬儒拱拱手：“王爺客氣，千萬別這么叫我，小老兒草民一個(gè)，擔(dān)當(dāng)不起?！?

“您叫我大儒就成?！?

霍長鶴：“……”

“在這里還習(xí)慣嗎？”

“習(xí)慣，好得很，大家都待我很好，”司馬儒笑容滿面，“不瞞王爺，我有好些年沒有這樣過過日子了，都是獨(dú)來獨(dú)往，雖說自由無牽掛，但有時(shí)候也確實(shí)孤單了些，現(xiàn)在和大家在一起，熱熱鬧鬧，不錯(cuò)?！?

“還多謝王爺王妃收留?！?

“往后的路怕是要艱難些，”霍長鶴提前提醒，“出臨地，去西北，路難走，天氣也漸寒，臨行之前，還是要多準(zhǔn)備些衣物，若是銀錢不夠，可找銀錠?！?

“有，我有銀子的，”司馬儒有點(diǎn)不好意思，“之前是窮，但貝貝說書替我掙了不少錢，那小子仁義，沒有虧待我?！?

“先生是哪里人？聽口音不是臨城人?！?

“唉，我哪有什么家，自小就是個(gè)孤兒，被人家收留過一陣子，后來遭災(zāi)，人家日子也不好過，自己人都顧不上，何況我這個(gè)半路的。沒辦法，就自己出去討生活?！?

司馬儒輕嘆：“不瞞王爺，我之前也在西北呆過一陣子，雖說天氣不怎么好，但地大物博，有種關(guān)內(nèi)沒有美，屬實(shí)不錯(cuò)，我在那邊說書，很受歡迎的。后來聽說內(nèi)地景色不錯(cuò)，糧食種類也豐富，才子佳人的故事也多，我就想過來看看。”

“本來也是打算過陣子回去的，正好遇見王爺?！?

“是這樣，”霍長鶴似無意點(diǎn)頭，對瑞哥道，“瑞哥，來?！?

瑞哥拿著小木球跑過來，司馬儒低頭看到小木球，眼睛唰一下睜大：“哎喲，小哥兒，這……這是你弄的？”

瑞哥兒抿著唇，抓著小木球，躲到霍長鶴身后，探出頭來看司馬儒。

司馬儒摸著胡子笑：“沒事兒，別怕，小哥兒?！?

“我怎么早沒遇見你，我要早遇見你，就能出一口惡氣了！”

霍長鶴順勢問：“此話何意？”

司馬儒一拍大腿：“王爺有所不知，這小球是一個(gè)老頭子給我的，還嘲笑我，說我連打都打不開?！?

“我試了試，”他咬牙切齒，“還真就打不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