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長羨哼笑:“你倒是機靈。”
“小人哪懂這些,這是金山侍衛(wèi)教別人的,小人聽到的,他經(jīng)常這樣認(rèn)識新姑娘……”
霍長羨笑容微收,小廝嚇得不再往下說。
金山,霍長羨心里涌起淡淡不悅,竟然還沒有消息,事情鬧這么大,卻不見任何反應(yīng),八成又在哪個女人的肚皮上翻滾。
他這個毛病,是越來越嚴(yán)重,等他回來,要好好敲打一番。
霍長羨起身,吩咐小廝:“你在此處,不要跟來?!?
“是。”
顏如玉和霍長鶴在包間里,這個房間的視野雖不是最好,但剛好能看到樓下酒樓大門口。
所以,霍長羨一到,他們就看到了。
方才的話,也是故意說給他聽。
察覺到有人到門口,站在門外,顏如玉和霍長鶴交換眼神。
“公子,臨城是座大城,看著還不錯,等您身體好些,我陪您在城里轉(zhuǎn)轉(zhuǎn),看有沒有合適的鋪面?!?
霍長鶴咳嗽兩聲:“好,鋪面要看,薩滿師的話也要聽,永昌的事就多虧他,等事情平定之后,我們再回永昌,把相中的鋪子盤下來?!?
“好,您放心,我都記著呢!”
顏如玉說完,輕步到門口,猛地拉開門。
霍長羨正聽著,確定屋里就是鹽商賈公子,心里正高興,忽然門被拉開,迎面站著個女子。
這女子裝扮簡單,和尋常的婢女截然不同,衣裙樣式雖簡約,但霍長羨跟著永昌縣主,好東西見得多,眼光也毒辣,一眼能看出,衣裙的布料可不一般。
還有烏發(fā)間,雖只有幾顆珍珠點綴,但顆顆盈潤飽滿,光澤溫潤,應(yīng)該是上等南珠。
裝扮倒也罷了,這婢女容貌也出眾,尤其一雙眼睛,靈動而深遂,淺笑盈盈地看過來,似能勾人心魄。
她在面前站立,沒有尋常丫環(huán)的慌亂與畏縮,落落大方,沉穩(wěn)從容。
“公子是何人?”顏如玉神色溫和,卻帶著不容回避搪塞的意味。
霍長羨假意一怔,目光掠向里面,看到霍長鶴的側(cè)臉:“哦,我走錯了。”
“走錯?”顏如玉詫異,“公子也在這里用膳嗎?”
霍長羨正要說話,店掌柜帶著店小二又上樓來。
“沒錯,沒錯,”店掌柜接過話說,“這位是……”
霍長羨遞個眼色:“我的確在這里用膳,小廝訂的房間,一不小心走錯,抱歉。”
店掌柜雖不解,但也順著說:“是是,幾位貴客口味都很像?!?
此時,小廝也出來:“咦?公子,您怎么在這兒?奴才在房間好等?!?
顏如玉神色微松:“原來如此。既然是這樣,那公子請便?!?
霍長羨眼角余光瞄向霍長鶴,見他在那邊坐著,似是根本沒有受到這邊事情的打擾。
來都來了,沒說上話,想讓他這么就走了,那是不可能的。
霍長羨沒接顏如玉的話,問道:“聽姑娘的口音,不是本地人?”
顏如玉點頭:“公子好耳力,我們的確不是本地人,我是隨公子出來游歷,路過此地。”
終于,霍長鶴緩起身,慢步走過來:“玉兒,是何人?”
霍長羨看向霍長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