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場宮宴,從駐守地回京的霍將軍,借著酒醉與皇后的遠(yuǎn)房侄女宿在一處,不少人都瞧見,兩人衣衫不整。
皇帝震怒,責(zé)怪霍將軍賜婚不要,卻要用此下作手段。
霍將軍白著臉,說他自己也想不明白,為什么好好的賜婚不要,卻非要行此下作之事。
皇帝摒退左右,讓其它人都退下,只留下霍將軍和皇后的侄女。
他們說了什么,別人不得知,只知道二人還是被賜了婚,皇后的侄女還被封為永昌縣主。
沒過幾日,兩人就在京城舉辦了婚禮。
之后,霍將軍就獨(dú)自回了邊關(guān),而永昌縣主就去了封地永昌,但因?yàn)橛啦⒉桓辉?,所以她一直住在距離永昌最近的臨城。
霍長鶴說到這里,微嘆一口氣:“父親自那之后,也沒去過臨城,回到邊關(guān)一直和母親在一起,雖然此事千瞞萬瞞,母親還是知道了消息,到底是驚了胎,生我的時(shí)候九死一生?!?
霍長鶴握住顏如玉的手:“母親后來身體一直不好,我還記得我小時(shí),母親一直喝湯藥調(diào)理身子,總是病懨懨的。
我問過父親一次,父親唉聲嘆氣地自責(zé),我聽不懂,后來也就不問。
后來母親的身體才好些,所以,我和長旭中間差著好幾歲。
父親和母親感情好,但此事卻是說什么也不能提?!?
顏如玉沉默一瞬,問道:“那個(gè)霍長羨……”
“永昌縣主回臨城之后,沒多久就派人送來書信,說是有了身孕,但父親沒有回信,更沒有去。
又過幾個(gè)月,那邊派人來說,得了一子,請父親賜名?!?
“是父親賜的名?”顏如玉問。
霍長鶴苦笑:“怎么可能?父親沒有回信,后來那邊來信,說自己給孩子取名霍長羨。
永昌縣主時(shí)不時(shí)來信,但父親都未回應(yīng)過,后來就變成有重要的事,或者年節(jié)的時(shí)候來信,差人來送禮。
父親從不打開信,都是她的人再口述一遍。否則,這些事情我也不能知曉。”
顏如玉反握霍長鶴的手,低聲問:“我記得提到馬立羽的身世時(shí),說是他們家是因?yàn)楫?dāng)年皇后一族意圖謀反,才被牽連,而皇后及其皇兒,也沒得善終。
那皇帝為何會對永昌縣主另眼相看?她是皇后的遠(yuǎn)房侄女?!?
霍長鶴輕嘆:“后來我也問過父親,那晚皇帝和他說了什么?!?
“父親說,皇帝應(yīng)該是明白永昌縣主的手段的,知道父親是被下藥以致……
不過,皇帝沒有明說,只說永昌縣主酷似皇后,當(dāng)年皇后身亡,皇帝心中甚是難過,想替皇后為這個(gè)侄女求個(gè)情,讓父親善待于她。”
“并且許諾只要父親答應(yīng)娶她,之后的事就不再過問,木已成舟,父親又孤身在京,記掛著母親,只好含屈忍辱答應(yīng)。
迎娶永昌縣主之后的第二日,父親就動身回了駐守地。”
顏如玉唏噓,永昌縣主不對,但皇帝也不是什么好人,借著權(quán)力逼迫,生生給人家一對恩愛夫妻添惡心。
“現(xiàn)在想想,或許從那時(shí)起,皇家就對我們家種下了忌憚之心,讓父親娶永昌縣主,未必不是想在父親身這埋下一個(gè)眼線?!?
霍長鶴語氣泛涼:“只不過,皇帝也沒有想到,父親會如此抗拒,我想,他心中定然是不滿的,不過就是沒有表現(xiàn)罷了,也沒得可說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