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長鶴心頭漫出喜悅,臉上綻出笑意:“好,你喜歡的我都喜歡?!?
兩人回到客棧,正好看到兩匹快馬在門前停住,是秦素英和一個老者。
顏如玉問:“那是秦江海嗎?”
“不是,瞧著眼熟,像是秦江海原來的一個親兵?!?
秦素英回頭,也看到他們,迎下來行禮:“王爺,王妃。”
顏如玉略頷首沒說話,霍長鶴道:“秦小姐是來找長旭的?”
秦素英抿唇:“我是來找王爺?shù)?。?
霍長鶴掃一眼老者:“秦老將軍這是等著本王登門拜訪?”
老者上前行了個軍中禮:“小人拜見王爺!王爺可還記得老朽?我姓周,是將軍的親衛(wèi)?!?
“本王記得你。”
秦素英扶起周伯,周伯勉強笑笑:“王爺,我家將軍不是不想來拜見王爺,而是來不了?!?
霍長鶴微怔:“什么意思?”
“他病了,已經(jīng)病了兩月有余?!?
秦素英眼睛微紅:“是我氣病了父親,他起初只是咳嗽,后來日益嚴重,前些日子已經(jīng)昏迷不醒??戳嗽S多大夫也無濟于事,到今日都未醒?!?
霍長鶴微訝,和顏如玉對視一眼。
顏如玉道:“王爺,請秦小姐和周伯里面說話吧!”
進屋落座,秦素英紅著眼睛道:“王爺,我的意思還是不想退婚,請王爺和二公子說說?!?
霍長鶴見她憔悴,心中不忍,嘆道:“秦小姐,并非本王不愿意幫你,若是不喜歡秦家,當初也不會訂下婚約。只是,你也知道,王府遭逢變故,長旭已不再是當年的王府二公子?!?
“我知道,我并不在意,”秦素英急切道,“我并非貪圖二公子的身份地位,請王爺明察!”
顏如玉接過話:“秦小姐,令尊現(xiàn)在病重,他昏迷之前的意愿,是希望你退婚,我們在此地也不會停留太久,不日便將啟程,這一去還不知何時能回來。到時候,你該如何?”
“我只要二公子一句話,只要不退婚,我可以等父親醒來,說通之后再去尋二公子;若是……”她眼中閃著水光,“若是父親不幸……那就等我辦好后續(xù)事宜,再去尋公子。等三年孝期滿,就與公子完婚。”
她說得情真意切,字字發(fā)自肺腑。
話說到這個份兒上,倒讓顏如玉和霍長鶴無法再勸說。
“秦小姐,你當真想好了?”顏如玉問。
“是,我想好了,”秦素英鄭重點頭。
顏如玉本就不是有封建思想的人,不在意什么媒妁之,雖然說有父母祝福更好,但現(xiàn)在這種時期,女子一嫁,多半不怎么回娘家,秦素英和霍長旭的婚事更是如此,若去了西北,以后恐怕很難再回徽州。
所以,秦江海就算不是十分樂意,其實也不算什么。
“也罷,”顏如玉和霍長鶴對視一眼,彼此心領(lǐng)神會,“那我們就和長旭說一下,看他的意思如何?!眖jiij.
秦素英面露喜色,顏如玉道:“秦小姐,這畢竟是你們兩個人的事,如果我們問過長旭,他若樂意,那你們可再當面聊一聊,如果他愿意,請你不要太難過,更不要勉強?!?
秦素英笑容微滯:“好,王妃放心,我懂得,我只要努力過,不會強人所難。”
秦素英和周伯把帶來的東西放到桌上:“這是我的一點心意,我就不去見伯母了,實在也是沒臉。還請王妃替我轉(zhuǎn)達?!?
“好,秦小姐慢走?!?
送走秦素英和周伯,顏如玉問霍長鶴:“王爺怎么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