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刺史夫人也跳了湖,很絕決?!?
顏如玉一時無,刺史一家,全員惡人,人人有錯,下場也是讓人唏噓。
“有勞你了,管家,”霍長鶴把賢哥兒接過去,“你回去告訴夫人,先別急,事情慢慢處理,其它的等本王忙完再商量。”
“是,老奴告退?!?
“刺史這一死,好多事無法再得知不說,”霍長鶴低聲道,“就怕太子在朝中,會拿此事做文章,我倒不怕什么,關(guān)鍵是齊將軍父女還在京城,萬一皇上怪罪,怕是會連累他們?!?
顏如玉略一思索:“如果有刺史的罪狀呢?”
“那自然是不一樣的,”霍長鶴點頭,“有親筆供狀,安全送到京城,就算別人想做文章,也無關(guān)痛癢。”
“只是,”霍長鶴皺眉,“只怕是都燒成灰燼了?!?
“不一定,”顏如玉笑笑,“咱們在他府里住過,你走之后,我自己也沒有閑著,去他書房拿到不少信件,他的親筆書信也不少,我記得暗衛(wèi)中不是有擅長模仿筆跡的?讓他做一封便是?!?
霍長鶴一怔,忍不住笑出聲:“玉兒聰慧,為夫不及。”
“那當然,王爺在戰(zhàn)場上用的是兵法,我是把兵法用到詭計中?!?
兩人把賢哥兒帶去見老杏林,老杏林滿臉血,跟破了的西瓜一樣。
這幾天功夫,挨的揍比這幾十年都多。
一見到他們進來,他眼淚都流出來。
“我真的沒有撒謊,也沒有動手腳,她的情況我也……”
話沒說完,就看到賢哥兒。
“哎?這個孩子……”
“你認得?”
“我認得,”老杏林生怕再挨揍,趕緊表現(xiàn),“他以前和我在一起住過,后來被帶走,他的時間短,我可以治!”
“不過,事先說明一下,他的情況特殊,可真不是我故意要害他的,也不是墨先生?!?
霍長鶴冷眸微瞇:“說?!?
“他是被人送上門來的,不是墨先生抓來的,我真不是替墨先生說話,這孩子其實資質(zhì)不錯的,長得也漂亮,墨先生有意培養(yǎng)他,等長大做個面首什么的,但送他來的人,卻執(zhí)意要把他做成木娃娃?!?
“我當時也覺得奇怪,就多問了幾句,聽說是什么他家老爺被戴了綠帽子,是小妾跟別的男人生的野種,老頭子知道了,咽不下這口氣,就把孩子送來?!?
“嘖嘖,你們說,這人的心腸,是不是比我還要毒?”
顏如玉和霍長鶴對視一眼,都猜到,這背后的人應(yīng)該就是刺史。
他得知自己的老來子不是自己的,細查之下,發(fā)現(xiàn)給自己戴綠帽子的不是別人,是自己的大兒子,一怒之下,就想著報復(fù)。
當初顏如玉也沒有想到,只是覺得奇怪,去大公子房間搜東西的時候,看到那個盒子里的頭發(fā)和小鎖,她就動了心思。
她拿陳姨娘頭發(fā)的時候,還在陳姨娘身上發(fā)現(xiàn)過一根別人的頭發(fā),兩者檢測,正是父子。
她立即推斷出,陳姨娘定是背著刺史做了什么,而那晚,剛好是大公子回府,事情未免太巧。
一系列的巧合,讓她得出結(jié)論,結(jié)果證明,她的猜測是對的。
只是,事情好猜,人心難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