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白天補(bǔ)補(bǔ)覺,想必你也是一夜沒睡,”顏如玉把樣品收好,“這些還是粉,等你睡醒,我教你讓香粉快速成型又不損失氣味的方法?!?
霍仲卯高興不已:“我現(xiàn)在……”
“去休息?!鳖伻缬襁f兩顆給果子給他,“你和你媳婦一人一個。”
“是,多謝王妃,那我去了?!?
霍長鶴湊上來:“成了?看他高興的?!?
“比我預(yù)想得還要好,他的確是做這個的好手,”顏如玉把香粉給霍長鶴聞一點(diǎn),“給齊夫人送消息了嗎?”
“送了,”霍長鶴輕握住她指尖,“這香氣果然不錯,比京城里護(hù)國寺用的佛香還要好些?!?
“王爺去過護(hù)國寺?”
顏如玉指尖微涼,他的掌心干燥,相握之時,兩人都微怔一下。
霍長鶴的耳朵,不可抑制地紅了。
顏如玉也感覺耳垂略微有一丟丟燙,趁變化之前,不著痕跡地抽回手,把指尖那點(diǎn)香粉彈到他身上。
“喜歡就多聞聞?!?
霍長鶴:“……哦?!?
顏如玉下車洗漱,把帶出來的食物交給正在做飯的銀錠。
銀錠揮著小鐵鏟,一邊做飯一邊唱曲:“剛翻過了幾座山,吼!又越過了幾條河,哈!”
不遠(yuǎn)處宋平等人默默吃著涼饅頭,聽著小鐵鏟碰鐵鍋的聲音,耳膜有點(diǎn)疼,后脖子直冒涼氣。
是誰說,這小胖子只會做飯,只知道吃的?
哦,說的那個家伙已經(jīng)死了。
他身邊的人湊過來,小聲問:“大哥,胳膊酸不?”
宋平緩緩偏頭看他:“怎么的?”
“我的意思是,咱們昨天晚上制了一晚上香,制香!以前我想都沒有想過!咱們之前干的都是殺人的生意,聞的都是血腥味兒,這香味,還怪好聞的?!?
“就是,”另一人也湊過來,“雖然說挺累的,但聞到香氣,看到香成的那一刻,還挺有意思的。”
宋平咬一口涼饅頭,默默吞下:“那你們的意思是,以后就制一輩子香唄?怎么干活還干出癮了呢?”
“我們是大盜,是生于江湖長于江湖,我們……”
話沒說完,顏如玉走過來,宋平把后面的話就著饅頭又都吞下去。
顏如玉把一只燒雞給他們:“昨天晚上辛苦了?!?
宋平一怔,趕緊接過,想客氣幾句,又不知從何說起。
顏如玉面色平靜,淡淡道:“好好做,我的生意不只一種,干活算工錢,賣了就給你們?!?
宋平張張嘴,還沒來得及回神,顏如玉已經(jīng)轉(zhuǎn)身走了。
宋平捧著燒雞,心頭滋味復(fù)雜,對圍攏過來的幾個人道:“我們退出江湖,做制香人,好像也……”
手下提醒他:“大哥,我們不做也不行,現(xiàn)在也去不了別處。”
宋平:“……”
吃過早膳,重新啟程。
顏如玉在馬車?yán)锟吹貓D,她和馬立羽商量過,隊(duì)伍不從正門進(jìn)徐城,走東城門,那邊距離大國寺最近。
先把這些香賣出去。
大夫人放下針線:“如玉,你瞧,衣裳好了,你試試?”
“真是不錯,母親手真巧?!?
“不是我手巧,是宋依依,這圖畫得好,衣裳做出來自然別致?!?
大夫人嘆口氣:“她是真有天賦,可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