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立羽和孟夢涼上前。
“殿下,下官與他們一直在一處,連院子都沒有出過,如何血洗知州衙門?
再者,他們皆是體弱之人,又手無寸鐵,知州衙門何等森嚴,豈是他們能血洗的?”
“究竟如何血洗的,本王自會查明,”翼王語氣不容質(zhì)疑,“馬立羽,本王念及你是禁軍,不加罪于你,已是寬大?!?
馬立羽深吸一口氣:“殿下,恕下官不能從命!下官身份雖卑微,但有皇命在身,他們是流放犯不假,但下官也要保證他們的安全?!?
翼王淺笑:“馬大人,本王給你機會,你不要,那就休怪本王。既然如此,那就一并殺了吧。”
馬立羽眸子一縮,握緊刀柄。
孟夢涼呼吸微窒,手心冒出汗:“殿下,我等何罪之有?”
翼王看到他,并沒有半分猶豫,國公之子又如何?如果不能為他所用,那就是阻力,不是助力。
“你們手下的流放犯在安泰鎮(zhèn)意圖挑起事端,血洗知州府,身為押送差官,你說,何罪之有?”
“他們是犯人,如何做你說的那些!”孟夢涼大聲質(zhì)問。
“一般犯人是不行,但,他們是鎮(zhèn)南王府的人,誰不知道,鎮(zhèn)南王府人人皆可為兵?!?
翼王語氣譏誚,眼中殺意大漲,他已經(jīng)打定主意,讓這些人都死在這里!
馬立羽心也砰砰跳,偏頭看顏如玉,不知她可還有什么主意,早知如此,還不如在小破廟躲著,不會惹到這種禍事。
顏如玉當(dāng)然知道,但她要的,就是不破不立,就是讓這些人親身體會,殺意到臨頭的感覺,并牢牢記住。
銀錠怒聲道:“難道你要把我們這些人都殺掉嗎?”
所有人都看向翼王。
翼王緩緩點頭:“放心,本王手下的人刀很快?!?
姜牧不可思議道:“殿下,你……我們姜氏,從未得罪過殿下!”
翼王語氣遺憾:“沒錯,姜公子,本王還想過,要好好與你們共處,等你們高中走入仕途,本王也愿意和你們一同創(chuàng)大業(yè)。”
“可事情出了岔子,要怪就怪你們命不好,不過,”他一頓,“等這里的事情平息之后,本王回京,自會向的父皇請命,給姜氏再添一些榮耀,以告慰姜公子在天之靈?!?
姜牧:你他娘的,我不要在天之靈,我要活!
安辭州也不可置信:“殿下,這么多條人命,您不可如此!”
“安大人,”翼王沉聲打斷,“本王沒有其它的選擇,這有多少條人命,就有多少張嘴,安大人以為,本王能冒險嗎?”
安辭州臉色鐵青:“那殿下是不是要把下官的口也滅掉?”
翼王目光凝視他:“如果安大人不和本王一條心,那本王也別無選擇?!?
翼王對侍衛(wèi)首領(lǐng)道:“放出信號箭,讓所有親兵來此!”
侍衛(wèi)首領(lǐng)立即照辦,響箭升空,發(fā)出刺耳聲響,在場的人心頭一陣冰涼。
顏如玉目光如刀似劍,料到翼王心狠,但見他當(dāng)真下令屠殺,心頭還是一陣怒火如浪。
遠處翼王帶來的親兵衛(wèi)隊迅速奔來,雖然人數(shù)不多,但對付這些書生百姓,還是綽綽有余。
霍家人也都白了臉,他們深刻意識到,之前的危機都不算什么,這次,才是真的直面死神。
顏如玉抽出雙刀,轉(zhuǎn)身站上不遠處高臺:“不想死的聽著!抓起你身邊的能用的東西,反抗!”
她緩緩抬刀,一指翼王:“殺!”
翼王眸子一縮,手一揮:“拿下他們!”
剎時間,混在人群里的暗線們也動起來,紛紛拔出刀迎戰(zhàn)。
霍仲卯拿上藏在草藥車底下兵器,也豁出去,對書生們吼道:“打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