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如玉和霍長鶴暗中跟著,看到護城軍隊收回去。
“他們回去報信,應(yīng)該很快會有所動作,”霍長鶴沉聲道,“墨先生歹毒,而且行事縝密,不能大意。
我安排人手,像方才那兩位老人家,就讓人先暗中護一護,以免被他們報復抓走。”
這也不是沒有可能,本來投了毒,人卻沒事,墨先生身邊又有懂醫(yī)的人,難保不會抓幾個回去查問。
“你有多少人手?”顏如玉搖頭,“先不說人手緊張,就是夠,這樣也太被動,無異于告訴他們,有其它人插手此事,讓他們更警惕。”
霍長鶴何嘗不知這是下策。
“別急,白天他們不敢動,我們晚上再來,我有其它辦法?!?
霍長鶴還在思索,要不要叫獠牙入鎮(zhèn),他本來安排獠牙在鎮(zhèn)外,等關(guān)鍵時候聽號箭為令,現(xiàn)在聽顏如玉一說,眼睛微亮。
“你有辦法?”
“嗯,在決定做湯藥的時候,我還做了別的準備?!鳖伻缬裉埂?
霍長鶴腳步一頓,行個禮:“少夫人受我一拜?!?
顏如玉扶他手臂:“應(yīng)該的,為王爺,為王府,我自當盡力。
大當家久在軍中,不似我,在后宅陰謀中生存,對付他們這等陰險毒辣伎倆,我更得心應(yīng)手一些?!?
霍長鶴啞然失笑。
的確,若說排兵布陣,統(tǒng)率兵馬,他的確是個中翹楚,可論起這等陰毒手段,他也要甘拜下風。
“大當家可知,這鎮(zhèn)上的官員府邸在哪里?”
“知道,”霍長鶴點頭,“鎮(zhèn)上最高官員并非吳城使,而是四品知州,按說知州府不該設(shè)在一個鎮(zhèn)子上,就因為此地特殊才設(shè)立。不過……”
霍長鶴一頓:“此地知州一是受吳城使打壓,二本身也是個圓滑怕事之人,因此,整日不管什么實事?!?
顏如玉冷哼:“身為一方父母官,不作為即是惡。時間還早,咱們?nèi)ニ依镒咭惶?。?
此時街人略微多了些,有冒隊出來想買些藥的,還有想買點吃食的。
走到半路,正好遇見辦事回來的銀錠,在馬路另一邊。
銀錠正要過來,路口拐過來一輛馬車:“讓開!讓開,看著路,撞上知州大人家的馬車,賠得起嗎你們!”
顏如玉停住腳步,見馬車上有三個人,除了車夫,還有兩個穿圓領(lǐng)袍的,像是管事。
車上拉著幾個筐,裝著新鮮的菜和肉,看樣子是出來采買的。
霍長鶴在顏如玉耳邊道:“應(yīng)該是知州府怕送菜的人不干凈,擔心染病,派人出來采買?!?
顏如玉盯著剛才那個叫罵的:“正好,就從他們?nèi)胧??!?
銀錠從馬路對面跑過來,顏如玉對他說了一個地址:“你去把里面關(guān)押的人帶過來,讓他帶上易容的東西?!?
“好?!?
顏如玉和霍長鶴跟上馬車,到一個僻靜路口處,霍長鶴出手,把他們?nèi)舜驎灐?
他們沒動車夫,把另外兩個管事的衣裳扒下來換上。
不多時,銀錠帶著那個西貝貨來了。
有參照人,他動作更麻利,一雙手鬼斧神工一般,迅速就讓顏如玉改變了模樣。
顏如玉先易容完:“我去看看那兩人,給他們灌點迷藥?!?
她轉(zhuǎn)身走開,西貝貨開始著手給霍長鶴易容。
一邊動作,一邊小聲嘀咕:“哎呀,大哥,你這……還沒表明心跡呢?要抓緊?。 ?
霍長鶴不想理他,又有點好奇:“你如何知道?”
“這不明擺著嗎?你這臉……”
上回霍長鶴和顏如玉去寺廟,他幫霍長鶴易容,只是簡單操作,在原來的基礎(chǔ)上改了改。
但他是這方面的行家里手,伸手一摸就知道,那并不是霍長鶴的真面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