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?!”文青卓剛痛呼半聲,顏如玉順手拿一本書塞他嘴里。
翻看完那幾頁紙,顏如玉啪啪拍文青卓的臉:“這是什么?想干什么?”
文青卓哪受過這罪,臉發(fā)白,額角冷汗淋漓,把灰白頭發(fā)都浸濕。
“不敢說?”顏如玉冷聲問,“你糧庫那些藥材干什么用的?”
文青卓睜大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著她。
“看來我猜對了,”顏如玉把紙收起,“文青卓,你可真是個好官!”
“我再問你一次,鎮(zhèn)南王府的事,你有沒有參與?知道什么,說!”
文青卓腦海中閃過一念頭:怎么會有人比墨先生還狠?而且還是個女人!
“我沒……參與,那種大事,我還不夠資格,而且,我也不在京城。”
“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,”顏如玉提醒。
“我真沒參與,但我聽翼王說過對鎮(zhèn)南王不滿,說他不過就是一個異姓王,靠著那點軍功而已,根本沒法與皇子比肩,可他偏偏不知道示弱,從不把翼王放在眼里?!?
“我聽說翼王往邊關(guān)派了不少暗樁,我琢磨著,鎮(zhèn)南王被陷害,與他肯定有關(guān)系,但我真不知道細節(jié)。墨先生應該知道,他是翼王的心腹,真的!”
顏如玉問:“你與翼王的來往書信,可有?”
“沒有,”文青卓痛得快暈過去,“真沒有,墨先生行事謹慎,每次都是由信使來,看著我讀完,直接燒毀,我也想留,但根本沒有機會。”
“這次的事,”文青卓咬牙忍著痛,“翼王說,等我做好,就想辦法調(diào)我入京,我也是為了……”
為了什么,后面沒機會再說。
眼前潑開一道血紅。
最后聽到的,是顏如玉冰冷又縹緲的聲音:“作惡做到這種地步,天不收,我來收!”
顏如玉收起匕首,把他書房里的東西收干凈,又檢查一下,還有個小暗室,里面沒什么重要的文件,只有幾箱子財寶。
顏如玉有點失望,本想著文青卓這么大的官兒,能有點線索,沒想到還是沒有。
她拿東西蘸著血,在墻上寫下一行字:殺人者,齊天大俠。
寫罷,轉(zhuǎn)身去找賈公子。
霍長鶴正看著文海哲吹牛,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。
要不是金鋌回來傳了話,他早打死文海哲,去見顏如玉。
就在忍無可忍的時候,顏如玉來了。
她戴著猴臉面具,一點也沒躲閃,大搖大擺地進來。
文海哲一點都不知道,他吩咐守在外面的那些手下,早被金鋌處理掉,現(xiàn)在就剩下他一個。
正笑瞇瞇和霍長鶴說哪家音坊的樂姬歌喉動聽,哪家舞坊的舞姬漂亮,見一個猴臉怪人大步而來。
他嚇得一愣,差點咬了舌頭。
“你……你是誰?怎么進來的?”
霍長鶴頓時來了精神:“哦,找我的?!?
文海哲這口氣才松,顏如玉摘下面具,露出本來面目。
已經(jīng)戴著這張面具和“賈公子”打過照面,這一點顏如玉也不再掖著。
霍長鶴鎮(zhèn)定,文海哲可不淡定了,指著顏如玉:“你……怎么是你?你不是走了嗎?”
看到顏如玉身上的血,舌頭打結(jié)打得更厲害:“你身上……哪來的血?”
顏如玉垂眸看看,平靜回答:“哦,你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