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松心里叫苦,嘴里大呼冤枉。
無論如何,他必須咬死,自己沒有和顏如玉說過墨先生的任何事。
墨先生沉默不語,等著他哆里吧嗦地把表忠心的話說完。
“顏松,你這頭腦,有顏如玉的二分之一,我也不至于如此操心?!?
顏松臉漲得通紅,心里不服,但不敢反駁。
顏如玉往住處走,走到拐角處,有人叫她。
“賈公子?!?
顏如玉似笑非笑:“又見面了,有事?”
賈公子笑笑:“方才我瞧見文青卓把少夫人請走了,是……”
“去見了墨先生,”顏如玉也沒隱瞞,“假的。”
賈公子微訝:“那少夫人打算……”
“我們回去收拾東西,這就走了,流放犯,比不得公子自由,我們不是來作客的?!?
顏如玉略頷首:“告辭?!?
賈公子看著她的背影,淺笑嘆氣:本來想讓她在這兒好好休息兩日,他也正好查查文青卓手里有沒有什么證據(jù)。
但她也意識到,是非之地不可久留,所以急著要走。
也罷,等她們走之后,他再行動,也能無所顧忌。
顏如玉回到院子不久,文青卓就派人送來四萬兩銀票,按她的要求,分別弄成面額大小不等。
她把銀票分成四份,每人身上帶一些。
大夫人和霍長旭也不是沒有見過錢的人,但看到文青卓真給了四萬兩銀票,也震驚不已。
“大嫂,這……還是你收著吧!”霍長旭非常不好意思。
“讓你拿你就拿,這才幾天,又不聽話了?”
霍長旭語塞,只好認(rèn)真收好,也不知是理虧還是怎么的,反正他現(xiàn)在對這個(gè)嫂嫂有點(diǎn)怕怕的。
顏如玉語重長心:“這樣做也是以防萬一,以后路還長,我自然希望能一切順利,萬一有個(gè)什么差錯(cuò),大家分開了,有錢傍身,至少能保命。
不過,財(cái)不露白,除我們彼此之外,任何人都不要告訴。”
霍長衡揚(yáng)著頭:“嫂嫂,我們會分開嗎?”
顏如玉:……這小子,真會抓重點(diǎn)。
“我不要和嫂嫂分開!”霍長衡抱住她腿,沖霍長旭皺眉,“二哥,是不是你又氣嫂嫂了?”
霍長旭:“……”
大夫人心頭沉重,但也知道顏如玉說得對,凡事要做好壞的打算才是萬全。
“衡兒,乖,聽嫂嫂的話,把銀票收好,”大夫人抱起他,“記住嫂嫂的話?!?
“好?!?
四人說定,顏松在院子外面說話:“顏如玉,收拾東西,上路了!”
到院門口,顏如玉發(fā)現(xiàn)他身邊還多了個(gè)人,青衣小帽,是個(gè)家丁的打扮。
“他是誰?”
顏松不耐煩:“他是文府的家丁,文刺史覺得我一路辛苦,派個(gè)人伺候我。
哎,我說,我跟你說得著嗎?你就是個(gè)犯人,輪得到你來問我?”
顏如玉上前一步:“顏大人好大的威風(fēng),保持住?!?
顏松目光微閃:“當(dāng)然?!?
顏如玉抬手,顏松下意識后退一步:“你干什么?”
手落在自己臉上,顏如玉輕輕摩挲一下:“沒什么,臉有點(diǎn)疼?!?
顏松:“……”
顏如玉暗自冷笑,那么大一個(gè)巴掌印,明晃晃的,八成是被墨先生揍了。
還沒出府,就聽外面一陣喧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