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如玉環(huán)抱肩膀,似笑非笑,顏松見她這看戲的姿態(tài),更覺得臉上無光。
正好一個家丁又過來推他,顏松一揮拳頭揍過去:“我去你娘的!老子也是你們能動的?”
家丁被打,立即招呼其它人,路過的護院也加入戰(zhàn)團,顏松以一敵十來個,很快敗下陣來。
被死死押住,半邊臉壓著地,鼻子嘴往外冒血,話都說不清楚,還在罵罵咧咧。
顏松火往上涌,卻又絲毫動彈不得——這下是真的臉被按在地上摩擦。
正打得熱鬧,文青卓趕來:“住手,放開!不許無禮。”
顏松從地上爬起來,文青卓拱拱手,皮笑肉不笑:“顏大人,手下人無知,還請多擔待?!?
顏松拍拍身上的土,渾身酸痛,正想不給他臉,旁邊的管家道:“顏大人,這位是肅城刺史文大人?!?
顏松動作一頓,到嘴邊的話咽回去,官大一級壓死人,何況人家比他不只大一級,這還是在文府,人家的地盤。
無論如何,顏松也得吞下這口氣:“刺史大人不必如此,不知者不怪?!?
文青卓很滿意他識相務(wù):“來人,好好伺候顏大人洗漱,叫大夫給治傷,換身衣裳?!?
顏松心里的怨氣多少出來一些,也沒有推辭。
文青卓看到顏如玉,臉上笑容多了幾分,上前道:“幾位受驚了,這里不是待客之所,請諸位移居他院,給各位壓壓驚?!?
顏如玉早就有準備,也不驚慌,坦然接受:“好?!?
文青卓目光向深,側(cè)身伸手做個“請”的姿勢,顏如玉牽著霍長衡,不卑不亢往前走。
走不了在她意料之中,但文青卓的態(tài)度過于客氣,這其中,有什么隱情?
她目光無意中一掠,恍惚瞧見走廊那邊,似乎有人影一閃,一片黑色袍角,一閃不見。
嗯?
文青卓眼角余光打量著她,似無意問道:“少夫人聰慧,非尋常女子能及,這一路走來,想必也吃了不少的苦。
不知可有王爺?shù)南??有什么需要本官幫忙的,只管開口。”
顏如玉垂眸,嘴角勾出微涼的弧度:“文刺史重了。我與文刺史素昧平生,怎敢如此不懂禮數(shù)?
文刺史是三老爺?shù)挠H家,與我們無關(guān)。我們可不能打著親戚的名義,做些畜牲才做的事。”
文青卓笑容僵了僵:“少夫人果然……非同凡響。
也只有你這樣的奇女子,才能與鎮(zhèn)南王成為眷侶。
本官敬重王爺,才想出手相助,與其它人無關(guān),夫人不要誤會。”
這都不生氣?
顏如玉故作驚訝:“大人所說可是真的?”
“當然為真?!蔽那嘧苦嵵貒烂C,“夫人有什么需要的,盡管說。”
“說是說不完,”顏如玉略一思索,“這樣吧,我就不說請大人上書請奏為我夫君求情的話了,我們這一路上缺吃少穿,不知大人能否……”
文青卓心里冷笑,還以為有多了不起,說到底就是個女子,目光還是短淺。
那位也太謹慎了些。
“好,沒問題,”文青卓一口答應(yīng),也不等顏如玉說完,“稍后我會派人過去,給夫人及家人備些吃穿,路上用?!?
顏如玉卻道:“東西就不用了,一路上帶著也挺沉,不方便,大人若是有心,直接給銀票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