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長鶴目光掠向窗子,嘴角勾起一絲苦笑。
原來的大當(dāng)家并非他殺的,為了尋找證據(jù),他怎么會沖動滅口,只是,原來的大當(dāng)家早已身中毒藥而不知,一朝毒發(fā),大羅神仙也難救。
看來,對手早就有準(zhǔn)備,一旦不按時用解藥,就會毒發(fā)身亡。
可見,對手心思縝密,做事謹(jǐn)慎。
霍長鶴暗嘆一口氣,暫時還不能暴露身份,讓顏如玉相信他就是個山匪,也是沒辦法的辦法。
金鋌從外面進(jìn)來,霍長鶴問:“如何?”
“有個山洞。”
“里面有什么?”霍長鶴起身。
“沒有?!?
“去看看?!?
到小樹林外,霍長鶴問:“這里之前不是搜過,什么也沒發(fā)現(xiàn)?”
“嗯。”金鋌點(diǎn)頭。
霍長鶴往里走,看到被砍斷的小樹:“這是新被砍斷的?!?
“嗯?!苯痄b點(diǎn)頭。
霍長鶴繼續(xù)往里,金鋌打著火折子,照亮山洞上打開的暗門。
走入山洞,空蕩蕩的,什么也沒有。
“費(fèi)這么大勁,把山洞掏空,就為空著?”霍長鶴覺得事情不對。
腳下似乎踢到什么,金鋌彎腰撿起:“鎖。”
一把鎖,被斬斷的鎖。
霍長鶴拿著鎖端詳半天,又環(huán)視四周:“有人來過,比我們早了一步?!?
這種感覺不太妙,自從他受冤之后,一直都是如此,如影隨行。
“往前走?!?
繼續(xù)走,直到暗門前,看到那條小河,和另一端的山峰。
“去審,看有沒有人知道,這里原來有什么。”
“是?!?
霍長鶴獨(dú)自回議事廳,正坐著盤算下一步怎么走,銀錠鬼鬼祟祟地來了。
“主子!主子,好幾天不見,屬下可想您了,您瘦了些,這眼罩真英武,主子就是強(qiáng),當(dāng)獨(dú)眼龍都比別人好看?!?
銀錠湊到跟前,仔細(xì)打量:“主子,事情順利不?查到了不?您的冤屈是不是能洗清了?”
霍長鶴還沒開口,銀錠又繼續(xù)說:“屬下還有好些話要對您說……”
“閉嘴,”霍長鶴忍無可忍。
兩個侍衛(wèi),一個惜字如金,一個話多得要死。
本來看到銀錠,還想聊一聊,正好緩解剛才和金鋌一起逛山洞的憋悶,這家伙一開口就說個沒完,讓他根本插不上嘴。
銀錠緊抿嘴唇,耷拉下腦袋,模樣可憐。
霍長鶴的氣又消了一半:“你怎么了?說你一句,還使性子了?”
“不是的,”銀錠抬起頭,眼中淚汪汪,“主子,以后要是沒我了,您可要保重身體。
要是解不了冤屈,就干脆不要解了,去西北當(dāng)王,反正那邊都是手下敗將。
春天別著急著換薄衣,夏天別中暑,秋天果子熟了別吃太多,容易積食,冬天別受寒。
對了,您要抓緊時間和王妃生幾個小主子,到時候帶著他們?nèi)ソo屬下燒燒紙……”
霍長鶴聽得眼皮直跳:“到底怎么了,好好說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