婁梟握著女人纖細的脖頸,目光從她的臉上一寸寸滑過。
曾經(jīng),他不知道多少次想掐死這個沒心肝的女人。
讓她再也說不出那些花巧語,再也不會做那些逃離他的愚蠢舉動。
明明他有那么多機會,可是仍然由著她在他身邊蹦跶,一路蹦跶到他頭上。
踩著他手心還不夠,非要上他心窩子上踩。
讓她走?呵,那還不如把她掐死。
戾氣自胸口里蔓延開來,骨子里的肆虐躍躍欲試,那是他最習(xí)慣最舒服的做派。
說到底,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人。
就像是飲血的獅子被迫陪著兔子吃草,如果那只怕血的兔子都跑了,他還吃草有什么意義?
下一秒,他的手緩緩收緊,纖細頸側(cè)的脈搏察覺到危險劇烈的跳動。
從前的她面對這種危險,總是會露出慌亂的表情,可是眼下,她卻像是沒了知覺一樣,閉上了眼睛,表情甚至有些解脫。
她沒有掙扎,安靜的像是已經(jīng)死了。
收緊的喉嚨讓她呼吸不順,她的臉開始漲紅……
就在她呼吸困難時,那只手忽然松開了。
冷空氣猛地沖進肺里,她咳嗽不止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在她低頭咳嗽的撕心裂肺時,上方的嗓音不辨喜怒。
“你寧愿死都不愿意留在我身邊?”
簡歡擦掉了咳嗽出的生理淚水,仰頭時,她的眸子因為淚水更顯晶瑩美麗,可瞳孔深處卻是一片死寂。
“是只有我死了,我才能對得起每一個人?!?